雅淳說話的當頭一刻也沒有耽誤做準備工作,她手腕翻轉,一片薄如蟬翼的利刃出現在玉手中,被擲於蠟燭的火焰上來回翻烤消毒。
“好啦,開始。”
只見寒光一閃,雅淳飛快的在秋兒素白*的手腕上劃下一刀,薄刃刺破*的肌膚,鮮血湧出,瞬時一條血線沿著手腕*。
雅淳口中輕輕默唸,*的血液自發的匯成一條不間斷的血線,直直的橫在空中,她雙手高舉,靈力掐訣,結出複雜結印,神態莊嚴,冷豔逼人,口中喝道,“天地無極,血印開路,空間之門,現!”
一個幽黑的漩渦,在房間中央出現,那裡面,陰森黑暗,冰冷異常,始一出現,房間的溫度瞬間就下降至零度。
秋兒腕間血流不斷,血線像有生命般飛起,直入幽黑旋渦中,形成一條通往未知地,連線彼此的繩線。
突然,血線劇烈顫動,好似被拉到極致的線條,要生生斷開一樣,雅淳臉色倏白,張口一道血箭噴出,與空中的血線匯合,再喝道,“血魂聽令,纏住夏兒,回!”
剛剛靜止的血線,再次劇烈顫抖,像被掐住喉嚨的人,拼命掙扎,幽黑的漩渦,旋轉的更快,似被東西揉捏著,不斷擠壓變形。
看準時機;雅淳抬手向虛空,扯住血線,用力回拉,一抹亮色從黑洞中滑出,掉在地上。
“夏兒!”
“夏兒姐姐!”
“閉嘴,不許哭,有我在,閻王不敢收留她!秋兒,去把我的百寶箱拿來,春兒,準備熱水、乾淨白布,越多越好,快!”
剛剛趕至的春兒,拼命忍住淚水,“是……”
任誰,看見自己的姐妹,前一時還活蹦亂跳,巧笑盼兮,下一刻卻躺在自己腳下,衣服破碎,渾身鮮血,全身上下大小傷口數不清,一把利劍更是當胸穿過,半邊臉爛掉,*發青發紫,明顯劇毒攻身,像失去生命的木偶,幾乎不見出氣,誰能忍住不哭啼。
不能怪她們沒出息的,跟在主子身邊,更慘烈的事情她們也見過,處理過,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沒有如此的切膚之痛。
然,苦難並沒有結束,當夏兒全裸的展露身軀,雅淳手指一僵,冷抽口氣,忙碌的秋兒怵然發抖,手中百寶箱落地而不知。
誰說無所不能的人就不會驚慌,誰說表面波瀾不驚的人內心就不會慌亂,被人當做神的人,也會有軟肋,對雅淳來說,春夏秋冬無論在何時,都是她不可觸控的逆鱗。
她可是極其護短的人!
雅淳閉上眼,深吸幾口氣,再睜開時,眸中已復清明,驚亂不見。
“秋兒,赤炎銀針,一短兩長……雪冰銀針兩短兩長……普通銀針100根……”
屏風的另一面,兩雙眼睛,盯著夜明珠投注在屏風上的影子,一閃不閃。
他們看雅淳手腕翻轉,一根根銀針,向夏兒身上各個大穴扎去,動作熟練,手法老到,彷彿,做過幾千遍一樣。
他們的眸中,驚呀、凝重、狂熱、猶豫、患得患失,多中情緒反覆糾結,而當事人似乎已無所知,或者,知當不知。
一個時辰後,夏兒如同刺蝟一般,渾身上下插滿銀針的坐於浴桶中,雅淳不時的觀察新增藥材,晶瑩的汗珠順著她優美的弧度,滑落身上,路經溼透的睡袍,在腳下的地上匯成一圈水灘。
“公主,這有我和春兒照料,你最近太累了,先歇會吧。”
雅淳添藥的手一頓,又繼續,聲音有些飄忽不定,“秋兒,春兒,跟著我可曾覺得過的不如意,我的生活,看似尊貴,卻時時刻刻處處有危險,說不定,哪一天,你們也會向現在的夏兒一樣,毫無生機的躺在我面前,到時候,我該怎麼跟自己的良心交代?”
春兒抽噎出聲,委屈異常,“公主,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十年前,要不是你,我們早就成為一堆白骨了,今生能陪在公主身邊,是我們不知前世在佛主前祈求幾百年才得到的機會,膽敢傷害公主的人,就是我們不共蓋天的敵人!為公主,我們甘願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怎麼能因為夏兒受傷,公主就要如此自責,若是夏兒清醒著聽到這句話,寧死也不願你救的!公主懷疑我們對你的心,我們冤枉死了!”
………【42 主僕相互訴真心】………
主子的低落第一次見到,只因為受傷的是夏兒。
秋兒眼眸酸澀,握住雅淳的忙碌的手,看一眼全裸的夏兒,輕聲道,“公主,從我們成為你貼身侍婢的那一天氣,我們四人的所有包括生命,都是公主的私有,除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