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樣的聚會,那樣的眾目睽睽──她竟然真許了他!
還是欒玉清的哥哥……
就算只是因為寂寞,也不該找上他的……
最要命的,是他一直都有提醒她'放棄'、'回家'──是她自己執意要錯到底,不肯放棄不肯回頭──算來算去,欒玉漱竟然還該算是'被迫'的……
天殺的'被迫'!
袁晴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罩單之下的她光裸如嬰兒,通身上下竟然不著寸縷。
欒。
玉。
漱。
“我想錯一次。”
“我錯得起。”
這些話,竟然都是自己說過的……
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掀了被子,不太自然地找到浴室,清洗出來,才恍恍然地記起,偌大一個房間,除了自己外竟再無'別人'形影。
那人竟然就這麼將自己丟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了。
尋遍整個房間,隻字片語也無。
床頭僅有一件設計極簡單的罩衫,質料極好,卻是袁晴平日絕不肯上身的樣式。比劃再比劃,終於還是咬牙套上了,竟是出奇地合身。找到隨身的小包,掏出電話,直接按了通話鍵,看到那個撥出通話1283次的號碼,看到熟悉的'清'字,手指竟然軟軟地發虛,怎麼也按不下去。
最近通話的第二順位,才是哥哥袁曄的。
撥,還是不撥?
一夜之後,一切都變得那麼難。
最先得知欒玉漱已回國的訊息的人,居然並不是欒家的任何一個人。
對此,欒玉漱的解釋只是一個淡淡的笑,一句surprise,挨個派送完禮物,跟奶奶打完招呼,一句surprise,便去了四樓浴室。
'洗塵'。
家人都能理解。
確實是要'洗塵'的。
前一晚真的有點兒意外。
摘下平光金絲眼鏡,隨手擱在壁櫥。一邊走,一邊除去衣物隨手拋開──光裸而線條流暢的身體上並沒有留下太明顯的縱慾的痕跡──除了腰背上有幾條淺淺的痕,但也止此而已……
想到抓痕,自然也就無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分身上所沾過的血跡。
酒醉中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欒玉漱不喜歡身體上有任何印記。
他並不像欒玉清,喜歡一個人能喜歡到自虐的地步,恨不能把所有和欒漪有關的一切,都刻在心上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