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希望你依然能像現在這樣陪伴我……”
李亦非看著這排曖昧的文字,在心裡暗暗叫了一聲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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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錢菲又收到李亦非的資訊:“下班後見一面吧,關於昨天的事,我有話跟你說。”
這回錢菲沒矯情,她覺得有些事是應該當面說清楚的。
她回:“那就百盛的上島咖啡見吧。”
她趕到咖啡廳的時候,李亦非已經在了。
他開門見山,問:“關於昨晚的事,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理解的。”
錢菲怔了怔。他身上氣場太足,導致她有種被惡人先告狀的感覺。
這樣的姿態下,他能覺得他自己有錯才怪。
她喝口水,清清嗓子,說:“談不上什麼理解不理解,就是瞪著眼珠子看到你帶著你前女友一起去參加了個宴會,純視覺上的刺激而已,還上升不到感官的那個程度。我媽活著的時候跟我說了,要想長壽就好好吃飯睡覺,別人的事,只看熱鬧別操心。”
李亦非臉色凝了凝,“別人?”他慢慢吸口氣,壓下不爽,對錢菲說:“錢菲,咱們別這麼使性子鬧彆扭,有什麼話我們說開它。我以前跟金甜說好認了她做妹妹,答應過要幫她一個忙,所以這次她來找我讓我帶她去宴會,我沒辦法拒絕。”他頓一頓,又說,“我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地方,我幫她一次和她之間也就算有個交代了,沒告訴你是覺得沒有必要,反正以後也未必有機會跟她再打交道,但我沒想到她發了微博,又寫了點曖昧的話,還讓你看到了,然後你就果然多想了。我想說的是,她寫的東西,是她一個人的想法,我對她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我們因為這個鬧彆扭,是不是太不值當了!”
錢菲沉默了一會,皺起眉,說:“李亦非,我覺得你可能想錯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吃醋鬧彆扭?可其實我想的不是這個,我想的是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裡,今天是女朋友的人,明天就能變成妹妹;而我的世界裡,分手就是分手,男女朋友永遠變不成兄妹。”
李亦非看著她,挑挑眉,凝著表情問:“我說過她是我的女朋友?”
錢菲說:“你想告訴我,她從來不是你的女朋友?”
李亦非不置可否。
錢菲呵呵兩聲說:“那更糟,跟人家曖昧那麼久,連個名分都不承認,最後還認了妹妹,所有利害關係一了百了,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我能說,我覺得,也許這個流水線套路走下來的,金甜她不是第一個,而我,如果我也加入的話,可能我也不是最後一個嗎?”
李亦非的臉色越來越沉。
“錢菲,我對別人什麼樣,對你什麼樣,你自己感覺不到嗎?你是不是這套流水線裡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是不是女人一矯情起來,男人為她做過什麼,她就都看不到了呢?”
錢菲說:“你看,我還沒說什麼,我們還沒怎麼樣呢,你對你以前女朋友的那個不耐煩零容忍的態度就快要出來了。”
李亦非嘴角一動,某種譏誚的味道油然而生,“錢菲,我真的從來不屑跟女人解釋什麼,而你是第一個讓我肯坐下來花心思去解釋的人。如果這樣還叫不耐煩和零容忍,我不知道我該說點什麼了。”
錢菲說:“你看,你把男女之間本應該是平等交流的一件事理所當然地定位成了你是在紆尊降貴,有這樣不平等的高度差橫亙著,我真的覺得我們到達不了同一個世界裡面去。”
她看著李亦非壓抑剋制著怒氣的臉,繼續說:“你現在,還能壓著自己的脾氣,可是這種壓制能維持多久呢?女孩子找男朋友,不光是希望兩個人在情緒好的時候他使勁的好,也希望他能在情緒不好的時候也儘量做到包容和體恤。”
她懂這個道理,但是她覺得李亦非真的不懂。他是那種,在動情的時候,愛得不管不顧,恨不得摘月亮下來哄你開心,而在生氣的時候,也依然不管不顧,什麼狠話都倒得出來的人。
說到底,他還是愛自己勝過愛別人,他把宣洩自己的情感放在第一位。
而她,她不是的。她希望的愛是隱忍又綿長的,不求轟轟烈烈,但求細水長流,她即使生氣也是不忘體諒對方的,她即使生氣也會顧及到對方的情緒,她會盡量控制自己不去說那些會傷害到彼此的惡言惡語。
所以他活得瀟灑,她活得累,而他們,始終不在一個世界。
“李亦非,以前是我腦子笨一根筋,覺得你就是個矯情虛榮扮酷攀富的小*絲,可其實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