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快步朝陽臺的方向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沙發裡的人,他忙過去,扶起她,“姐!”
林濤晃了晃她,蔣絮仍暈迷不醒,林濤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吧檯上的空酒杯,他放下蔣絮,走過去拿起杯子聞了聞,立刻氣憤得摔了杯子!
“該死的唐爍!”
林濤之前也是經常在外頭混的人,對這些伎倆再熟悉不過。
環視一圈,早已沒了唐爍的身影,林濤恨得捏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混蛋!
他趕緊將蔣絮抱起來,還沒有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嚴肅從車上下來。他迎上前,眸光一緊,“發生什麼事了?小絮怎麼了?”
林濤低咒一聲,說:“回車上說。”
將蔣絮送上車,林濤便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嚴肅,後者的臉上陰晴不定的,但仍是剋制住心底的風起雲湧,沉聲吩咐:“去醫院。”
來到醫院,蔣絮並不大礙,只是吃了含有“3唑【侖】”成份的違禁迷藥,睡幾個小時後便會自動清醒。
蔣絮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她躺在床上,有關剛才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只覺得全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恢復,就像大病初癒。
嚴肅推門進來,將水杯放在桌上,“有沒 有好一點?”
他上前,盯著她的臉仔細的瞧了又瞧。
“我怎麼了?”她的聲音是啞著的,從胃裡到喉嚨就像著了火一樣。有了些力氣後,便坐起來,端起杯子喝了些水,這才有所緩和。
“不記得了?”嚴肅問。
她狐疑的點頭:“發生過什麼嗎?”
嚴肅一笑:“沒事,你喝醉了而已。”
“我有喝過酒?”蔣絮不解的問,為什麼也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嚴肅很自然的點下頭,說:“很烈的酒,你喝了幾杯就倒下了,還是林濤把你送來了醫院。”
蔣絮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是這樣嗎?”
“怎麼,連我都不信了?”
蔣絮笑了下:“不信別人,也不可能不信你。”她又躺了下去,頭有點昏沉沉的。想起什麼似的,她看向他,“唐爍那邊拿到合約了嗎?”
嚴肅神情不變,淡淡的說:“我考慮了下,他的設計風華太過奢華,與我們蔣氏的形象有些出入,還是放棄的好。”
“放棄?”蔣絮吃一驚,忙說:“以唐爍的影響力,就算我們在形象和風格上做些變化,也是值得的啊!”
“我已經決定了。”嚴肅的態度很明確,他決定了的,就不會再與她商討。
蔣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沒再吭聲,但心裡還是有點悶悶的,不痛快。
這時,嚴肅接到一個電話,簡單回了幾句,掛上電話,他問:“你一個人在這裡有問題嗎?”
“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可以繼續睡。”
嚴肅點頭:“那好,我忙完就過來看你。”
也許是藥效太強悍,還沒有完全消散,蔣絮“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面朝裡又睡了。
嚴肅走出醫院,林濤已經等在了那裡。
“嚴總,”他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嚴肅坐進去就問:“他在哪?”
“宴會之後,又和朋友去了酒吧。”
嚴肅危險的眯起眼眸,冷聲:“開車。”
片刻後,車子緩緩停在了路邊。
嚴肅側過頭,朝車窗外撇了一眼,那是龍城最有名的地下同志酒吧,除了同志,便是一些時尚達人喜歡出入。彷彿,只有跟同性沾染點什麼,才配做個時尚人似的。
嚴肅也不急,就坐在這裡耐心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林濤出聲:“嚴總,他出來了!”
嚴肅看過去,唐爍仍戴著一頂禮帽,在同伴的摻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笑得十分開心。待他走到停車場,來到自己坐駕前時,嚴肅倏爾推門下去,林濤
也不怠慢,緊隨其後。
嚴肅徑直過去,二話不說,伸手就拎住了唐爍的衣領,直接把他拖去牆角。
“誰?是誰?”唐爍嚇得回過頭,卻只看到嚴肅的背,“你是誰?想做什麼?!”
嚴肅也不說話,一路拖著他。唐爍身邊的兩位友人這才反應過來,就要上前制止,林濤則攔住了他們,痞子似的歪著嘴角一笑:“跟你們沒關係,不想惹麻煩就滾遠點!”
林濤在之方面是渾然天成的痞氣,一看就是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