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割她的肉。
韋意等一眾人走開後,歐子諾才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握起了夏月明纖白的小手,細細的撫著,如同珍寶般愛惜。
“月兒,睡夠了,起來了。”
“是我不好,沒把你保護好,是我該死。”
“我寧願躺在這裡的人是我,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你知道嗎?看到你這麼安靜的躺著,我心裡有多難受,難受得想要替代你受傷。”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好像有人在扼著你的脖子,不能呼吸一樣,真的很可怕……”
聽到他這句話,睡夢中的夏月明眉頭悄然蹙起,她夢到了自己也被人緊緊的扼住了脖子,讓她無法呼吸,她感到脖子處很痛很痛,心裡充滿了絕望與無助……那個人把她丟在荒蕪的大雨中,四處都藏著面目猙獰的怪物,在對她獰笑,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可怕的獠牙,彷彿要把她吞噬。
她害怕的躲藏著,狂奔著……
但怪物卻緊緊追著她,忽然,她摔倒了,怪物嘶叫著一口把她咬在嘴裡,那尖尖的獠牙刺穿了她的心臟……
“啊……”在夢裡她驚恐的尖叫了一聲。
“不要……不要……”在夢外她低低的呢喃著這兩個字。
“小月,小月,醒醒……”歐子諾聽到她的聲音,驚喜的叫著,然而看到她驚慌的表情時,心裡一陣揪緊,知道她肯定陷入了惡夢裡了。
“小月醒了,謝天謝地。”韋意等一眾人連忙走了過來。
夏月明悠悠的睜開眼睛,眼裡還充滿著未消退的恐懼,她木然的轉著頭看著一張張焦急的臉,那都是她至親至愛的人。
眼淚突然毫無防備的落下,接著便委屈的大哭。
“嗚嗚……嗚嗚……”哭聲悲切而淒涼,眾人無一不動容,紛紛都心疼的落淚。
“我沒有死……嗚嗚……我還活著……嗚嗚……”
“你當然還活著,沒有我批准,閻王哪敢收你,你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以後的路我都會陪著你走……”歐子諾說話的聲音帶著哽咽,他的眼睛也紅了,眼裡閃動著水氣,他緊緊的把心愛的女人抱在懷裡,心臟彷彿鐵錘狠狠的重打了一下,又悶又痛。
“我以為再也見不了你了……我以為再也見不了爸媽了……嗚嗚……”夏月明聽了歐子諾的話,眼淚流得更兇了。
“傻孩子,別哭了,哭得媽的心都揪著痛了……”韋意淚水漣漣的捂著胸口說。
哭夠了,夏月明才慢慢的收住了聲音,昨天對她來說,就像到鬼門關走了一遭,九死一生的撿回了小命,先是被人扔到了荒蕪的墓園,再是小店裡被流氓調戲,後來為了逃命,滾下了斜坡,她害怕再次落到流氓手裡,所以沒命的往斜坡下面竄去,結果因為雨後太滑了,她根本就收不到往下竄的勢頭,身體不知被撞了多少次,劃痛了多少次,也不知什麼時候失去的知覺。
總之,現在她一想起昨天的遭遇,就忍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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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悠悠得知歐子諾把夏月明找回來了,她心裡就慌了,怕歐子諾知道事情與她有關,會不放過她,畢竟,夏月明的遭遇是那麼慘,換上她,也許早就死了。
她已經通知了杜安平,讓他躲起來暫時避避風頭。
而杜安平也說了,萬一真的落到歐子諾的手裡,他會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江雪曼的,歐子諾再狠,應該也不會殺了自己的母親吧。
縱然是這樣,程悠悠還是慌亂得如一隻無頭蒼蠅般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夏月明死了還好,現在沒死成,她是見過杜安平的,所以一定會跟歐子諾說起。
其實,程悠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在夏月明醒來的第二天,歐子諾便讓人無論掘地三尺也要把杜安平給找出來。
另外,那幾個調戲過夏月明的男人,此時正在接受著生不如死的懲罰。
郊外,一間單獨的鐵皮屋裡,歐子諾如帝王般端坐在中間,帥氣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冰冷得彷彿可以刮下一層霜,他冷冷的看著面前四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掛彩的。
即使是這樣,也無法解歐子諾的心頭之恨,他說了,敢招惹他的女人,他一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的。
“求求你,大哥,不,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