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沒事就一定沒事。吳邪自我安慰著,眼睛卻時不時的斜睨悶油瓶。白十三還沒將眼睛從吳邪身上移走,因而對方的動作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那個,小哥…”吳邪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說出心中的疑問。
“吳三爺應該沒事。”悶油瓶扭過頭來看向他,還沒說什麼,卓林禹卻已搶先一步回答。
“從現場的血跡和痕跡來看,不像是發生內訌爭鬥所致,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出了什麼突發的狀況,吳三爺措手不及就帶著人先走了…”
“小卓說的有道理,火堆是被水澆熄的,而且裝備也少了三份,這就說明他們是自行離開的。”黑眼鏡坐在石頭邊笑著補充道。
“那為什麼連個字條都不留?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吳邪氣的咬緊牙關,恨不得立刻將這個老狐狸抓回來剁了。
“呵呵,小三爺,三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或許有他的用意也說不定啊。”
“……”
“好了,再這麼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大家還是早點休息,明天順著斗的方向走或許能碰到他們。”白草說完走過來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示意他寬心,隨後和瘦光頭一起走進帳篷休息去了。
“哎?他倆睡帳篷,咱們睡哪?”胖子不服氣的直努嘴。
潘子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收斂點,胖子囂張的氣焰卻更高了:
“大潘,你老瞪我幹啥?本來就是,這麼冷的天,難道真的要抱雪山冰川啥的睡覺不成?”
潘子一聽也來了氣,心說死胖子你怎麼就沉不住氣,畢竟人家是前輩,還這麼不給面子,嘴上也就當仁不讓:
“那邊有車,你和那老鼠車上窩著去吧。”說著也不理會胖子,自顧自的整理睡袋。
好在這裡環境特殊,不似長白山終年積雪,這裡的雪山是由於海拔過高導致的山頂覆雪,而周遭的較低山脈卻是一幅翠松青柏,相較而言氣溫還不至於低到將人凍成冰雕的地步。但畢竟寒冬臘月,直接睡在外面還是會令人吃不消。
潘子看見胖子在那氣的抽搐,無奈的搖搖頭,從裝備中拿出一套帳篷扔給胖子,口裡喊道:
“去搭起來,別他媽跟個娘兒們似的在這怨天尤人。”
“操,大潘,你才娘兒們,爺這是陽剛美……”胖子說完一欠身,拎起帳篷隨其他人幹活去了。
吳邪此時也舒了口氣,照他們所說,三叔現在應該沒什麼危險,滿腹擔心瞬間轉化為滿腔怒火。老狐狸,找到你後,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子就代表月亮滅了你。
(十) 妒火瀰漫的守夜
當晚,由於一系列的突發狀況,大家決定由兩人兩人一起守夜,分配時吳邪抬眼偷偷的瞄了眼悶油瓶,那傢伙依舊面無表情神情冷漠的仰望蒼穹,吳邪有時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沉默寡言連帶面癱就算了,還總是喜歡望著天空和天花板發呆,好吧,歸咎起來這兩個地方確實都有個“天”字。他就這麼喜歡天?難道是天上隕石墜落砸中他的腦袋,他在尋找兇手伺機報仇不成?還是說其實他暗戀嫦娥姐姐很久了?吳邪搖搖頭,頓時被自己誇張的想法雷到了,靠,我在胡思亂想什麼?都怪那死悶油瓶子。
就在吳邪胡思亂想這當已然失了先機。卓林禹快速走到悶油瓶身邊,彎下腰盯著對方的臉,含羞帶澀(至少在吳邪眼中就是這樣)的問道:
“起靈,咱倆一起行嗎?”
吳邪當場愣在原地,恨得牙癢癢的,這本來是他想說的話,可面對這個面癱男人就是矜持勇佔上風,自己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況且他還不明白對方的想法,一旦被拒絕,傷心是小,失面子可是大啊。
萬萬沒想到,這個卓林禹可跟他是大大的不同,作戰積極進取,勇往直前,還不屈不撓,這種精神活像在吳邪左臉上狠狠的豁了一巴掌,生剌剌的疼。
更加萬萬沒想到,那個死悶瓶子居然垂下眼瞼和他深情對望片刻後驀的點點頭……這種場面活像在吳邪右臉上也狠狠的豁了一巴掌,疼的麻木了。
吳邪別過臉去,揉了揉虛幻中被打腫的臉,失落的垂下頭。這種情緒的起伏他想不出原因,卻也控制不了後果。
白十三這時走過吳邪身邊,皺著眉看了看他,
“你和我守第一班。”
“嗯?”吳邪疑惑的抬起頭,白眼狼?這傢伙居然主動過來和我說話嗎?今天怪事還真他媽的多。不過,再抬眼看到了卓林禹一臉衝他挑釁的神情,吳邪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