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穩,而葉新月將手撐在上面,又恰巧撐住的是其中最不穩的部分,於是乎,“啪嗒”一聲,翻倒在地的椅子華麗麗地翻了個個兒,葉新月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段莫離雙手環胸地站在旁邊,見葉新月再次摔倒,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既不伸手去扶她,也不走開。倒好似故意要看她的笑話一般。
葉新月卻也犟得可以,硬是不肯吭聲,繼續自己嘗試著爬起來。偏偏這次一摔,又被摔到了手肘部,於是雙手一撐地便是一陣意外的疼痛,她咬了咬牙,還要再試,卻被段莫離打橫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她驀然一驚,隨即在他懷裡掙扎著,“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你假好心!”
段莫離冷冷地道:“你受了傷還是要我來治,我不過是給自己省省心罷了。”
不等葉新月反駁,她已經被他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他隨即轉身,去將倒地的桌子椅子扶好:“你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葉新月本來是要反駁的,但是想起了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的暈倒,她決定在她還沒有找到別的肯不收錢幫她看病的大夫前,先不跟這個段莫離多計較:“我今天又是傷勢未愈,又跑得太過激烈,於是血氣上湧,導致暈倒的嗎?”
段莫離轉過身,狹長的單鳳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你卻為什麼非要跑動?”
葉新月聳了聳肩:“我忘了。”那會兒就知道好玩了。而且,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弱不禁風到這個地步。
段莫離看著一臉無辜的葉新月,無奈地搖了搖頭,打算出去,但是走到房門前,他又轉身道:“你是不是和求學書院的曾秀才鬥氣了?”
曾秀才?葉新月一愣,隨即想到今天被她氣的只有一個人,於是便面露不屑地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秀才,果然是沒什麼真才實學。”她說的那人,正是求學書院的老夫子。
段莫離微微皺眉,入鬢的雙眉下一雙眼睛宛如冷星:“曾秀才是因為不肯送禮疏通,這才一直屢考不中,你今後休要再去書院胡鬧。”
葉新月就是見不得段莫離訓自己的樣子。同鞋,你是大夫,不是思想道德課的老師,OK?
“可是他卻連飯都要吃學生家的,這樣的老師我倒是頭一次見到。”她撇了撇嘴。
段莫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願意平心靜氣地跟葉新月解釋:“這求學書院是我籌建的不錯,但是曾秀才分文不收在這裡教授學生,每日的飯菜是學生家人自傳送過來的。”
“哦?”葉新月挑了挑眉,這樣看來,那個曾秀才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嘍?
段莫離見她的表情,估計她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隨即便推了門要出去。
見他又要出去,葉新月不由問道:“你要去哪兒?”
段莫離轉身,眼神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道:“去外廳。”
葉新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遵循著男女大防之說,不肯與她獨處一室多長時間。
段莫離見葉新月不再問什麼了,便出去了。
葉新月沒喝成水,白摔了幾跤,又重新做回了床上。看看地上被她摔得粉碎的茶具,她在心裡想,不知道段莫離會不會要她賠。雖然說這茶壺和茶杯都不像多麼貴重的樣子,但是她現在絕對稱得上身無分文。
這時,卻聽見有一個清脆的女聲伴著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請問,段大夫在嗎?”
葉新月立即豎起了耳朵。她聽見段莫離淡淡地應了一聲,前去開門的聲音,接著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來到外廳的聲音。
“段大夫……”這女子聲音婉轉,自然而不造作,顯得很清新。尤其是她叫段莫離時的聲音,讓葉新月簡直要拿自己的腦袋打賭,這女子絕對對段莫離有意思。
她忍不住想要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子。其實她的心理很簡單,因為她不否認,段莫離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並且他的脾氣還是鬼畜攻那類的,所以他的八卦當然也很值得一看。
雖然腳受傷了,可是八卦的動力還是無限大的,葉新月看了看床邊被段莫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踢回來的鞋子,輕輕地下床了。呃,腳後跟還是很疼,迫不得已,她只好踮起腳尖幾乎是跳著芭蕾步走到了房門後面。
輕輕地蹲下,葉新月用手將房門撥開一條縫兒,將眼睛湊了過去。
對面椅子上坐著一位梳了一個簡單髮式的年輕女子,面板微黑,但是長相很甜美討喜,尤其是笑起來時的兩個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