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了蹤影。
終於,葉新月首先聽了下來。她彎下腰,雙手撐住膝蓋,不停地呼哧呼哧地喘氣:“我……我……跑……跑不動了……”她累得要癱了,不管在現代還是在古代,老天在運動細胞方面顯然都沒有對她表現出絲毫的厚愛。
那正太也歇下腳步來:“怎麼了?”
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累死了,跑不動了,再跑下去你乾脆直接去靜心庵給我立個牌位好了。”
他走到她身邊,見她幾乎喘氣喘得要咳嗽起來了,本想要伸手去幫她拍拍背順氣,但終於只是淡淡地問:“什麼是牌位?”
葉新月差點沒吐血:“你都不知道什麼是牌位?”他為什麼這個也不知道?他不是住在靜心庵的後院那邊嗎?她看到靜心庵還是供著不少牌位的嘛。
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嗯。那是什麼?”他對她說的話忽然多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攜手逃跑的舉動讓他好歹生出了一些夥伴意識了。
葉新月隨意地擺擺手,看了看不是很髒的地上,沒什麼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來:“那是你活著的時候絕對用不著的東西,所以不用管它是什麼,不用問……”她頭有點暈,嗓子也有點疼,坐下來之後簡直動都不想動了。
長大以後,她還真沒有再試過被人追著跑,並且累得跟條狗似的了……她撫了撫自己有些暈眩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勢沒有痊癒不能這麼劇烈運動,她感覺兩個太陽穴有點針扎似的疼痛傳來,這讓她禁不起想要有種閉上眼睛四仰八叉地成大字型倒地休息的衝動,不過考慮到身後一片乾草地,那樣躺下去她的BOBO頭肯定會變成“草包頭”,她只是想想便作罷了。
呃,看來她還真是對頭髮有夠偏執到一定地步了……
“好。”那正太點了點頭,不再問什麼是“牌位”。
由於他這一聲回答也來得太晚了些,或者是因為葉新月正把注意力全面轉移到如何對付她的頭痛上了,所以當她聽到這話時,不由愣了一愣:“好什麼好?我剛才說什麼了?”更加劇烈的頭痛讓她在瞬間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剛才見她坐了下去,他便覺得她的面色蒼白得有些不正常,這時見她眉頭深鎖,更是不太對勁:“你怎麼了?”他觀察著她的表情,問道。
第一次見面就在小正太面前暈倒的話,是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吧……她一邊心裡還很有空地想著這種不相干的事情,一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露一絲顫抖:“我沒事。”
小正太皺起好看的雙眉,墨玉一般的雙眸之中露出些微的擔心,她這樣子哪裡像是沒有事的?
其實葉新月感覺這會兒的腦子裡已經有好幾千只螞蟻在她的腦細血管裡爬行啃噬一樣,每一個腦細胞都在叫囂著一個字——疼!她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卻依舊咬牙露出一個跟哭了差不多的笑容:“我真的沒事。”
小正太自小被段莫離養大,雖然很少和別人接觸,但是畢竟耳濡目染了不少醫學知識,見她這樣的表現,心裡已經猜測她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而跟葉新月這樣交談並且一起了這麼長時間,還一起闖禍落跑,更加是他生平頭一遭,他對葉新月有一些好感,覺得她與那些見到他便會遠遠地躲開,看他猶如看著怪物的人完全不一樣。
所以,手在袖中之中猶豫了片刻之後,他果斷地在她身邊蹲下,拉過她的手,為她把脈。
她的脈象怎麼這麼亂?這是他的第一反應,隨後,他也沒了主意。畢竟,比起段莫離,他根本就是連對醫藥略知一二的水平都還算不上,當下也不曉得該如何幫助葉新月,讓她看起來不那麼難受。
那個人說過,自己不應該隨便出來的。他垂眉微微猶豫了一下,雖然那人從來不曾對他偷跑出來多加干涉,但是自己這樣帶著她去找他,他會不會斷然拒絕?
看著顯然還在死撐,但是肩膀都在微微抖動,眼看已經撐不了多久的葉新月,他咬了咬牙,低頭輕聲問她:“你還走得動嗎?我帶你去找一個能讓你不這麼難受的人,好嗎?”他好不容易說出這麼長的話來。
其實,太久一個人待著,即便那個人會偶爾去看他,即便他常常自己偷跑出來,但是,他並不習慣用語言和別人對話。他與葉新月的對話一直沒有長長的句子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他對陌生人的警戒,以及長久養成的這樣冷淡的個性;另一方面,則就是因為他太久不曾和別人流暢地對話了,應該說他自有記憶以來,今天是他第一次開口說了這麼多話,這就好比用一個雖然擁有了很久但是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