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聽懂了,段莫離的話很明顯是在拒絕某人的心意。
這男人的神經是不是和海底光纜一樣粗?他就不會考慮一下女孩的面子嗎?沒看到有自己這麼大個電燈泡杵在這裡嗎?這樣當著另一個女子的面被自己喜歡的男子拒絕,滋味絕對不是“不好受”三個字就能概括的。
只見那周姑娘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葉新月忽然很希望自己是個隱形人,或者她能立刻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讓這兩人的事情自己愛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又受傷了(求粉紅票)
葉新月本來想,按照她在小說和電視裡看到的經典橋段,這位周姑娘接下來應該是掩面而泣,外加飛奔而去,要是性情再剛烈一點,就直接打算自我結束生命了。
誰知她只是飛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即便勉強笑道:“段大夫,衣服我收回了,本就是普通的紅衣裳,偏偏被我姐姐誤會了,真是對不住您。”她輕輕接過那件衣服。葉新月卻細心地發現,她的手指正在顫抖。
這紅衣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葉新月不由在心裡想。
“段莫離,你……”有點看不下去啊,為什麼他還能滿臉掛著笑容呢?這樣的拒絕才最無情。葉新月正要出聲說些什麼維護周姑娘的話,段莫離淡淡地丟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原來他什麼都明白,算了,強扭的瓜不甜。自己這會兒跳出來,不過是讓這位周姑娘越來越難堪。葉新月識時務地重新閉緊了嘴巴。
周姑娘又朝葉新月看了一眼,便告辭了。
段莫離剛剛關上門,轉身走至院子中,卻又有人敲門。他一怔,轉身又去開門。葉新月也只以為是那周姑娘去而復返,不想一開門,卻發現,門前站著的人赫然是段錦。
段莫離又是一怔,葉新月倒是露出滿臉笑容,因為腳痛,她幾乎是連蹦帶跳地來到了門前:“你是來看我的嗎?”她笑盈盈地問。
段莫離低頭看這個清瘦的小少年,後者對他看了一眼,隨即對葉新月點了點頭:“嗯。”
葉新月立刻開心地拉著段錦的手,一瘸一拐地往裡走:“我們進去再說。”儼然她是這裡的主人似的。
而真正的主人,段莫離則完全被晾在了一旁。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段錦隨著葉新月走的身影。這孩子是寂寞了太多年了吧,難得有個肯*近他又這樣活潑的人,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嗎?
只是,他的命裡,本就不該和任何人扯上牽連,這樣於他也好,對別人也好,都是最好的。這孩子的命,是早就註定了的,
段莫離漆墨一般的雙眸之中,有一絲疼惜和黯然閃過,隨即還是換上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也跟著走進屋子去。
葉新月自在地找了張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著段錦:“謝謝你把我送到這裡。”
段錦淡淡地道:“不用謝。”他不是很適應葉新月簡直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注視,下意識地撇開頭,避開她的視線。
雖然段莫離也是美男子,並且只是普通的一身青衣,也依舊是風華絕代,光彩照人,難掩其華。但是,葉新月有一個認知——他是個成年男子。她絕對不會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一個成年男子。但是,對小正太就另當別論了,葉新月對小正太的喜愛就好似小時候喜歡洋娃娃一樣,是純粹的對精緻漂亮一類事物的喜歡。並且,不用擔心被人誤會。
所以,見到段錦的舉動,她笑得更加開心——誰叫她正好惡趣味地喜歡靦腆類的小正太。
段莫離走了進來:“你的手肘沒事嗎?看來不用我這個大夫出馬了。”
經他這麼一說,葉新月赫然覺得手肘火辣辣地疼,捲起袖子,只見兩隻小手臂的下側都已經被蹭破了皮,紅了一片,有些地方泛著青色,還有些磕得深的地方,已經有幾絲血跡了。
段錦則有些驚訝,奇怪,她是什麼時候傷到手臂了?
而段莫離則猛地怔然,隨即拎住葉新月就往房間裡走:“你是笨蛋嗎?”
葉新月一愣,氣急敗壞地道:“你憑什麼說我是笨蛋?”你才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段莫離臉色難堪地道:“你怎麼能隨便在陌生異性面前露出自己的身體?”這個女人有沒有常識?
葉新月聽了這話,臉都綠了——*,這帽子扣得也太嚴重了。其實她就是露出兩截小手臂,而且還沒有露全好不?話說姑奶奶當年上大學那會兒,大夏天還穿著吊帶衫下樓買冷飲呢。
“他只是個孩子好不好?哪有這麼嚴重。”葉新月見段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