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長輩,自己要是讓他叫自己“姐姐”,那豈不是平白比段莫離矮了一輩兒?這樣她多吃虧啊,她才不幹咧。
段錦不是沒有感覺到四伯的眼神,但是他根本不去理會。這麼些年,他是頂著這樣的目光長大的,所以他早就從委屈不解到現在的不為所動。沒想到的是,葉新月卻仗義無比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那他早就習慣的目光。
她……是想保護自己嗎?
葉新月是正面對著四伯站著的,沒有看見段錦投注在她背後的目光。
四伯卻似乎很吃驚:“你是他姑姑?”
“是。”葉新月語氣認真地回答。
四伯的眼神之中,還是諸多不信,但是看葉新月保護段錦的姿態那麼明顯,卻又不確定了。
他重新整理下表情,還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我田裡還有活兒沒幹完,這些雞鴨我就放在這裡,請……”
他不知道葉新月叫什麼。
“葉新月。”葉新月自報家門。
“葉?”四伯不由暗生疑竇,這孩子的姑姑怎麼可能姓葉呢?他想歸想,還是態度誠懇地道:“有勞葉姑娘幫我轉達一下,告訴段大夫,他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
葉新月點了點頭:“我會的。”
送走了四伯,葉新月看著那些雞鴨,自己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給他們解繩子。
“要放它們走嗎?”段錦不禁問。因為在他和葉新月短短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將葉新月歸入很善良的一類人。
葉新月低著頭,對付那打成死結的繩子:“不是。”哇呀呀,這個四伯是不是捨不得把雞鴨送人,這繩結怎麼打得這麼死,她指甲都要剝疼了。
段錦的手劃過,那繩子一應俱落,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鐵片。
“這樣就好了。”他淡淡地說道。
葉新月看著自己紅紅的手指頭,哀怨地看了一眼段錦,有這玩意兒幹嘛不早點拿出來,害她在這裡白做半天工。
那些擺脫了約束的雞鴨站起來就四處飛騰。四伯走的時候沒有關院子門,葉新月生怕它們跑出去,忙吩咐段錦:“錦兒,快去把門關上。”她的話剛出口,段錦就和離弦的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