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不是我帶走的那些東西很重要?”
莫遙搖了搖頭:“放心,我已經想好處理的辦法了。”
葉新月可不知道莫遙所謂的方法就是取她的性命。所以聽到莫遙的回答後,她輕輕鬆了口氣:“那就好。”
莫遙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是,當初蘭蔻帶走臨淵宮的紀事冊,而且當時他剛剛侵犯了她,按理說那會兒應該是她情緒最激動的時候,為什麼她不選擇在那時將他的身世抖落出來?一開始她離開臨淵宮還可以解釋為怕他殺人滅口。但是她失蹤後遠兒四處找她,她若是願意,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為什麼,她什麼也沒有說?他的手下查出她後來走得遠遠的,就好像真的是為了躲避而躲避。是不是她佈下了別的他沒有想到的暗棋?那這次失憶又在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呢?他不覺得蘭蔻會這麼恰到好處地想到失憶,並且偽裝得這麼像。但如果是的話,那他則需要加倍小心,因為在靜心庵時她可是差點把命都丟了。
根據手下人的彙報,她離開臨淵宮有一段時間行蹤成謎,也許這是這一段查不明朗的時期,她想到了辦法把那本紀事冊藏了起來。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去做。因為在這世上,她早就沒有了別的親人,她即便想要找人交託,也找不到人。
只要是她自己藏起來並且沒有告訴別人,他現在就殺了她也無妨。紀事冊可以慢慢找,先製造她的“失蹤”,然後陪著遠兒慢慢淡忘她,同時讓手下人繼續去找那本紀事冊。
他為了這件事情,把可能告訴蘭蔻他身世和紀事冊存在的舊宮人已經屠戮殆盡,不差多她一個。
他冷酷地想著,抬頭看向對面坐著的聲稱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的葉新月,眼中驀地閃過一絲陰沉。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笨蛋
粉色裝扮的房間,跳動閃爍的火燭,桌邊對坐相望的年輕男女,男子英挺俊朗,女子清秀嬌小,單單看這場景,其實還是很溫情的。
只可惜兩人心中卻各自存著心思。
莫遙朝葉新月笑了笑,第二次站起來告辭:“你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是。”葉新月再次站起來送他到房門口。
這一次,莫遙算是真的走了。葉新月關上房門,輕輕呼了一口氣。
莫遙說蘭蔻帶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麼呢?她走到床邊坐下,這才想起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她沒有什麼頭緒,倒是冷不丁地又想起莫遙說的“一同歸西”的事情,不由打了個冷戰。算了,反正不管當初蘭蔻帶走的是什麼東西,總之莫遙說他已經找到處理的辦法了。於是,她決定什麼也不想地趕緊睡覺。
阿彌駝佛,諸神保佑,千萬不要讓她做夢夢見打麻將打到一同歸西。
旅途舟車勞頓的疲乏讓她很快就進入沉沉的夢鄉。
半夜,月掛半坡,一個人影悄然而至她的窗外。
銀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一向總是微笑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哀傷。
莫遠靜靜地站在窗外,看著葉新月。他已經習慣叫她新月而不是蘭蔻了。她的睡顏看起來很安詳,大概是路上太累了。他笑了笑。
窗欞是紅木雕花地。隔著這窗欞。他忽然有種與她相隔了千山萬水地感覺。在心裡喟嘆一聲。他轉身離開。
沒來見她之前。心裡一陣煩亂。見了之後。心中地煩亂卻更勝之前。
看來。還不如不見。
葉新月早上醒來地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對於昨天晚上莫遙來過地事情。她一點不知。
一大早。她剛起床洗漱完畢。段錦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姑姑。早。”
葉新月朝他笑笑:“錦兒。又穿地新衣服嗎?”
“嗯。”段錦點了點頭。
他白皙的面板在這火一般紅衣的襯托下。有一些透明。本來,他清冷的性格與這烈火般張揚地紅色衣服是正好相悖的。可是當他真正穿上這衣服後,這兩種氣質竟然糅合起來,就好像是烈火中的鑽石,閃著耀眼的光芒,叫人不敢逼視。他晶亮的眸子仿若鎏金琉璃,此時則望向葉新月:“姑姑,我們該去吃早飯了。”本來圖和安排房間時,還安排了丫鬟婢女和小斯的。可惜他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喜歡被別人伺候,安排來地下人昨天在他們還沒有回房休息的時候,就各自退下了。所以段錦這會兒才會來叫她去吃早飯。
葉新月正在對著鏡子搗鼓她的頭。她的頭比原來長不少了。已經不太像BOBO頭,尤其是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梢尾常常翹得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