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只有遠兒。
父親走了,只有遠兒是他的親人了。是他唯一看得見摸得著,會對他的好有回應的親人。
是的,遠兒是他的唯一。
誰都不能搶走遠兒。
訂婚那天,一向寂靜的臨淵宮裡響起了鞭炮聲,拉著蘭蔻手的他,轉身看向一邊沒有說話的遠兒。
他當然看得到遠兒眼中的痛苦,也許對於遠兒而言,那代表著喜慶地鞭炮聲,不過是太陽落地的聲音。
但遠兒還是帶著微笑端著酒走到他面前:“哥。祝你幸福。”
那眼中灼灼生輝的笑意後面,有著讓莫遙不忍的痛苦。
可是,他只能這樣對遠兒殘忍。
否則,他就會失去遠兒了。
但是,這個女人卻足夠愚蠢,依然讓遠兒不能自拔。
所以。這一次,他不得不利用遠兒對他的兄弟之情,不得不利用遠兒心中對他的愧疚。他與蘭蔻大聲地爭吵著,看到遠兒負疚離開。
他在心裡冷笑,爭吵依舊繼續。
蘭蔻地話裡滿是哽咽,她的雙唇繼續翕合著,莫遙卻忽然聽不清她的聲音了。
莫遙看到她那淡緋色的雙唇,他的腦海中卻只充斥的一雙唇——那雙唇常常是微微抿閉著的,唇角十分柔和。總是輕輕上揚。那雙唇吐出的聲音總是帶著淡淡的沙啞,以及無比地信賴:“哥……”但是對莫遙而言,那雙總是微笑著的唇。以及那微笑裡的信任和溫暖,是任何語言也無法給予地。也是任何人都無法給予的。
心裡最最隱秘最最柔軟的地方崩塌了,理智便也跟著崩塌。莫遙的胸膛迅速燒起烈火一般的灼熱。他喘息著,有些粗暴地拉過蘭蔻,閉上眼睛。
於是一切忽然清晰了起來。他的臉龐、他的肌膚、他的**、他的雙唇、他地微笑……自己抱著的,就是遠兒。
輕輕吻上遠兒的眼睛,狠狠咬齧遠兒的嘴唇,迅速撬開遠兒的牙齒,攫住遠兒柔軟而靈活的舌頭。當他的舌從遠兒口中退出時,那未被全部吮吸走的甘液化做一條銀絲從遠兒的唇角滴落。莫遙順著那銀絲繼續吻下去,吻過遠兒精緻地下顎,吻過遠兒纖巧的頸項,吻過遠兒柔韌的鎖骨,吻上遠兒胸前的茱萸。
他看不見身下女子的掙扎,他聽不見身下女子的哭喊。
他抱著的是遠兒,他的遠兒,他一個人的遠兒。
他地手撫上遠兒敏感地肋下。滑過遠兒的纖腰,扣住遠兒緊實地背部。他感受他壓抑了太久的痛苦的**。
他決定不再壓抑。
當**夾雜著絕望到達頂點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隱約想起一個聲音。
“哥,祝你幸福。”
不,他不要遠兒的祝福。他要的,是他。
喉嚨中低沉地吼出他的名字:“遠兒……”他沒有看見,身下原本淚眼朦朧的女子,在聽到這一聲低吼後,瞳孔在瞬間幾乎縮得和針尖一樣!
宣洩過後。是遲來的清醒。
不再去看蘭蔻一樣。莫遙徑自穿好衣服。
那個瑟瑟抖的女子,像是第一次才認識到自己原本愛慕了那麼久的男人。
她的愛情。她的尊嚴,她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她用已經被撕扯地不見原形的衣服掩住自己的身體,艱難地站了起來。
“你讓我噁心!”她顫抖著說出這句話,跌跌撞撞地離開。
莫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唯一的念頭是,她走的方向與剛剛遠兒離開的不同。看來,她不是去跟遠兒說些什麼不該遠兒知道的話。
他覺得自己需要洗個澡。的確,碰了這個女人,他也有些噁心。然後,也許該是時候讓這個女人“消失”了。
不知道,“不能在兩兄弟之間做選擇,只好選擇離開”這個理由會讓遠兒難過多久?沒有關係,他會是個好兄長,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守護他,他總會重新開心起來的。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自己離開了臨淵宮。
因為預感到了自己的死期快到了嗎?他冷笑著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但是,蘭蔻帶走了一個不屬於她的東西——臨淵宮的歷年紀事冊,上面有他的身世之謎。
這無疑又多了一個讓他不得不殺她的理由。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是
葉新月並不知道蘭蔻和莫遙當初生了什麼,但是她得知了蘭蔻不是處子之身後,總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