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主動下訂單完全不試圖講價的賣家,是多麼地……能說會道。
本就質樸的周姑娘,在葉新月機關槍一樣巴拉巴拉地說出一堆話後,簡直找不出詞兒來反駁她了。
“……你就收下吧。”葉新月第N次說這句話。之前她已經擺事實講道理了很長很長一段話了。
周姑娘終於點了點頭。伸手從葉新月手裡只拿了最小那錠銀子:“這麼多就足夠了。”
葉新月皺了皺眉:“這麼點哪裡夠?”
周姑娘深怕她再給自己塞錢。連連後退好幾步。隨即說道:“這錠銀子本來就已經只多不少了。你再給我錢我就連這個也不要了。衣服也只好請你去找別人做了。”
看來老實地她也真是被葉新月逼急了。所以才撂下這樣地“狠話”。
葉新月見狀。也知道對方絕對不可能肯再收錢了。終於不繼續堅持。
“那好吧。”她點點頭,隨即問道。“你要量去一下錦兒的身材尺寸?我手頭沒找到沒東西量。”就算找到了,這裡地測量工具她看不看得懂也還是個問題。
“沒事,我見過他,做出來的衣裳大小應該合適。”周姑娘說道。
“應該合適?”葉新月弱弱地說道,“可不可以一定合適啊……”
周姑娘被她的語氣逗得“撲哧”一笑。這葉姑娘也太有趣了。
“我之前給段大夫做了一身衣裳,也是這樣做出來的。別擔心。”她安慰葉新月。
“我知道,是那件紅色的衣服嗎?”葉新月一下子便想了起來。
周姑娘本來正在量裁布料,手裡的動作不由一頓:“是地。”她語氣微變。
葉新月知道自己不該探聽別人的**,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關於這件衣服。段莫離和周姑娘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啊。終於,理智沒有敵得過好奇心,她還是開口問道:“那個——介意告訴我。那件衣服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啊?”
“嗯?”周姑娘看向她,似乎沒有明白她的問題,又似乎是驚訝於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葉新月忙把自己的問題解釋清楚:“我看段莫離把衣服還給你時,你好像很不高興?”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她也知道自己很三八,這種問題哪能隨便問人家,本來就是人家的傷心事。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地八卦。
葉新月,你真是八卦到一定境界了。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下。她還是很期待周姑娘能給她個回答。
周姑娘的確是個好姑娘,連拒絕人似乎都不會。又或許她已經從心裡排除了葉新月是假想敵的想法,或者得知段莫離要走,她心裡多少終於能放下這個人些許了——放下放不下又能怎麼樣呢?那個人並不喜歡她,他走得一點也不留戀。甚至,他要走地訊息她還是從別的村民那裡得知的。
周姑娘苦笑了一下,對葉新月說起了那件衣服。
原來,那笨是一件男子大婚時才穿的衣服,是她自己偷偷縫好。但是從來沒有敢告訴段莫離的。她從小和她姐姐相依為命,她整日裡害相思,她姐姐就為她著急。
但是段莫離一看便是對她沒有意思的,她姐姐卻總說要想辦法撮合他們,非得讓他穿上妹妹做的那身喜服。
葉新月聽到這裡,心裡暗暗咋舌,想不到那件衣服真是成親穿的啊。不過,到底段莫離怎麼肯穿上那件衣服的呢?
她迫不及待地聽周姑娘往下說。
原來,一日。她姐姐藉口把她支了出去。讓她過會兒再回來。她不疑有他,便出門了。隨即。姐姐找來段莫離,說自己最近失眠得嚴重,晚上稍微有響動,就睡不著,想讓段莫離給她開一些能讓她吃了就昏睡地藥。
可愛至極的段莫離一點也沒有嗅到陰謀的氣味,本著懸壺濟世的念頭,他給對方開了藥,並且按照對方的要求,開的是藥效很快的那種藥。
於是乎,在喝下姐姐隨即倒來的一杯茶後,段莫離沒多久就昏睡過去——他被自己開的藥迷昏了。
呃……聽到這裡,葉新月了。段莫離地智商還真是……不過,想想他的性格也蠻可愛的嘛,雖然彆扭。但是彆扭得很有趣……
所以,等出門回來的周姑娘一到家,就看到已經換上一身喜服的依舊處於昏睡狀態的段莫離了。
“後來呢?後來呢?”葉新月忙不迭地問道。不曉得段莫離醒來之後,得知自己身上發生地一切,會是什麼反應哦。她壞心地想像著某人漂亮精緻的臉上表情扭曲的樣子。哦呵呵,什麼叫“暗爽”。“暗爽”就是她此刻心情地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