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客棧的院子,*著進入前堂地門旁。一臉興奮地讓段莫離“抓賊”。
“……不然的話,就是我腦子裡的淤血塊又搗亂,我出現幻覺了唄。”她這句雖然帶著玩笑的表情,語氣卻顯然有些在意的話,讓段莫離本想嘲笑她地語句卻怎麼也吐不出口。
算了。他低下頭。不知是不是想借夜色掩去自己內心真實地想法。總之。他低聲說道:“那我先進去了。”
“好。”葉新月點點頭。這位大小姐目前是一位幻想主義。估計是見她身邊是個人都會武功。自己永遠是別人地包袱。有點鬱悶了。此時逮著個機會也想過一把“俠女癮”。
段莫離地手一直擋著門那邊。葉新月沒有*近。自然也不知道。門是自前堂那邊鎖著地。這二層地窗戶都是完好地。門又是從內側鎖住地。若是真有賊人。從這後面地住房樓而來。要進入前堂。哪裡有路可入?
他輕輕用內力關注掌心。在這木門上灼開一個印痕。隨即改用手指扣住印痕中心一敲。一塊木頭咔嚓一聲掉落。因為之前段莫離借自己地身形擋住他本來就不是很明顯地動作。葉新月一直沒有察覺。這是咔嚓聲對她而言響得突兀。她差點驚得跳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她低聲連連問道。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段莫離*近。這朵小茉莉武功也算高強。這會兒不巴著他緊點兒。別一會兒小命掉了。危急時刻。葉新月當初那種反正我命不久矣出去看看剛才地人影是怎麼回事兒地想法早就沒了。想要抓賊地喜悅也被緊張替代。
段莫離被她抓緊自己手臂地雙手掐得疼。
“喂,放手,你想殺人嗎?”他沒好氣地去要拉開她的手,反而讓她抓得更緊些,她就好像擔心他要隨時丟下她一個跑掉似的。
“我不放。”葉新月地話其實毫無道理可言。論熟悉,他們是很熟悉,但是是整天吵架地那種“熟”;論關係,他是她的大夫,她是他地病人——還是從來沒有支付過診金的那種,別人替她付地不算。但是,這會兒,她說起“我不放”三個字的時候,卻中氣十足,理直氣壯段莫離頓時被她的語氣弄得怔住,隨即不知怎麼地,雖然手臂上的疼痛更勝從前,他卻惱不起來:“放手,剛才我怕是碰到竊賊破門的地方了,木頭響聲,不是刀劍,別怕。”說到後來,他甚至沒有現自己的語氣竟然柔和得與平日裡莫遠那般口氣很像。
葉新月一聽這才知道自己神經緊張過度了。她鬆開手,淡入水般的月色下,對面那絕麗男子的雙眉輕輕一皺,葉新月頓時也知道,自己剛剛指甲確實掐得深了。
“你是想掐塊我的肉下來嗎?”段莫離心中前堂沒有竊賊,倒也不急著進去,反而有心思與埋怨葉新月。
葉新月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訕訕地道:“我……我剛剛抱著你胳膊那是信任你,相信你保護我的能力……”
段莫離揉著手臂,長而彎的眉毛輕輕一挑:“你自己害怕就直說,死鴨子嘴硬。”
“我……我是給你表現一下你的男子氣概,你不知道你現在全身上下都很像女人嗎?看,看什麼看,我說得不對嗎?再用那麼幽怨的目光看著我你也像女人……”葉新月的話在段莫離顯然有些生氣的目光下頓住了。
“你做什麼老是把我將女人相提並論?”他口氣不悅。好吧,當初齊雲舞也是這樣說他的,他沒有那麼生氣。甚至後來自己還常常學齊雲舞的女兒姿態來調侃她,娛己娛人。但是現在,他卻明明確確感到自己的不高興,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為這個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的話覺得鬱悶。
“你自己長得雌雄難辨嘛……”葉新月解釋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小氣鬼,這樣就生氣。“那個,你趕緊進去看看有沒有盜賊,別岔開話題啦。”實際是她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過分,又拉不下臉來跟段莫離道歉。於是就岔開話題。
他這是怎麼了?段莫離不由一愣,此時才回過味來,何必與她計較,這女人向來嘴巴比腦筋動得快,與她較真兒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他只是……段莫離也說不上自己心裡的想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哎哎,你要什麼頭啊,不會這會兒你膽怯了,不敢進去了?”葉新月誤會了他搖頭的意思,低聲問。
“別說裡面現在……”段莫離差點把實話說漏嘴。
葉新月看著他:“別說什麼?”
段莫離在心裡冷哼一聲。哼,不知好歹地女人。他還不是要安慰一下她膽小怕死的心靈,不然他才沒這份兒閒心消耗內力,把人家好端端一個木門弄出個窟窿——還要避開她的注意悄悄地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