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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卻不像我。”他父親被俘那年,他才三歲,父親容貌在他腦海之中已是毫無印象。

李思南定了定神,先不把他當作父親看待,站起來問道:“你是誰?請問你把我找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那人眯著雙眼把李思南打量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你叫做李思南,山東武城人氏,是不是?”

李思南道:“不錯,你怎麼知道?”

那人哈哈一笑,說:“南兒,怪不得你不認得我了,我離家那年,你才三歲,我也想不到你長得這麼高大了。”

李思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你今年是二十三歲了吧,我記得你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二日,恰好就是明天。想不到我盼了你二十年,如今才得骨肉相逢。明天我可以為你慶祝二十三歲的生辰了。你還不叫我一聲爹爹麼?”

這“李大人”說得出他的生辰,李思南是不能再有懷疑的了,只好用暗啞的嗓音,叫了一聲:“爹爹。”

李希浩哈哈笑道:“孩兒,你想不到在這裡見著爹爹,爹爹又固然做了官吧?”

李思南忍不住說道:“是呀。我以為你還在庫倫池畔的海拉爾屯墾區呢。我本來想到那裡找你的,聽說你在那裡吃了一些苦頭。”

李希浩面色微變,說道:“是誰告訴你的?”

李思南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位姓孟的朋友,他曾經到過那一帶地方,是他告訴我的。”

李希浩道:“你說的這位姓孟的朋友,是不是從江南來的劍客孟少剛?”

李思南道:“不錯。”心裡有點奇怪:“爹爹以前在家務農,與武林人物極少來往,二十年前,孟少剛也還未曾成名。這二十年來,爹爹在蒙古作俘虜,更是與外間隔絕,他卻怎麼知道江南劍客孟少剛的名字?”

李希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是吃了許多苦頭,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是苦盡甘來奇*書*電&子^書,大汗對我很不錯呢,你瞧瞧我這兒雖然住的是帳幕,比家裡要好得多吧?對啦,說起咱們的家,你媽還在吧?”

李思南道:“媽還活著,只是這幾年年紀大了,身體可沒有以前硬朗了。她掛念著爹,頭髮也早已白了。她希望我找著爹爹,就和爹爹回去。”

李希浩道:“我現在做了蒙古人的官,怎能輕易回去?而且回去又有什麼好?不如在這裡可以享受榮華,我看不如等到適當的時機,再接你媽出來的好。”

李思南忍著眼淚,說道:“爹,媽說我這名字是你取的,你還記得命名之意麼?”

李希浩怔了一怔,說道:“你的名字當然是我取的,但你提起這個卻是什麼意思?”

李思南道:“爹,你給我取這‘思南’二字為名,是要我不要忘記故國,思念江南。是不是這個意思?”

李希浩道:“這又怎樣?”

李思南道:“你要我不忘故國,難道你自己反而忘了?”

李希浩皺了皺眉頭,說道:“受恩深處便為家,我是不想走了。何況就是想走也走不成的。在海拉爾時,我何嘗沒有想過要逃,那時我還有許多同伴合謀呢。但結果怎樣?逃跑的人不是給捉回來更受苦楚,就是在逃跑之時給射殺了。現在我做了官,身邊都是蒙古衛士,別說逃跑,只要給他們知道我有這個念頭,就活不成!”

李思南道:“爹爹的處境孩兒知道,逃走的確是很困難,不過只要爹爹有決心,就是冒天大的危險,咱們也得試試。我相信也總可以找出個辦法逃走的。”

李希浩大不以為然的神氣,搖了搖頭,說道:“值得用性命去搏一搏嗎?我在這望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與其回去受金虜的欺凌,不如在這裡做蒙古人的官。說實在話,蒙古人雖然殘暴,但對待咱們漢人,總還是要比金虜好些。”

李思南道:“爹爹,蒙古大汗為什麼要給你做官,你可知道?最近幾年,他又為什麼改變了策略,對待漢人沒有以前的殘酷了?”

李希浩道:“聽你這樣說,你好像懂得許多的神氣,你倒說說看,他為了什麼?”

李思南道:“他為了要進兵中原,不能不利用漢人。”

李希浩道:“是呀,咱們的半壁江山是給金虜侵佔的,如今蒙古給咱們恢復中原,這不正是好事嗎?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南宋和蒙古計劃聯盟攻金,如今已是信使往還,將有成議了。你若是忠於大宋,有志報國的話,不必投奔江南,在這裡為大汗做事,也一樣為國盡力。”

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