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她的視線。
“其實男人有什麼好的?”麥麥撅嘴,“你愛殷少,颯颯喜歡阿恆!可是他們只會傷害你們,要不是和他們認識多年,我非要揍他們不可。”
沐晚夕手指握著玻璃杯,看著燈光揚在漣漪上,聲音很淡,“其實很多事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誰對誰錯。我和殷慕玦也好,颯颯和阿恆也罷,到底是我們愛自己勝過愛愛情,勝過愛別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女人缺了男人也不會死。或許還可以活的更好。”
“你說的也沒錯,只是這個社會有多少人有勇氣選擇孤身上路走完這一生。家庭、父母、社會言論,別人的眼光都會讓人畏怯,最終選擇一個能和自己走完一生的人。”沐晚夕悵然的開口。
“那你也會選擇後者嗎?”麥麥問。
“我不知道。”沐晚夕搖頭,眼底有些迷惘,“如果可以,其實嫁給安臣平靜的過一生也不錯。”如果季瀾溪能接受自己的話!
“那個程安臣很好嗎?”麥麥撅嘴。
“他……”沐晚夕有些遲疑,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程安臣。在律師圈裡他曾經被譽為“鬼才”律師,他經手的案子沒有敗訴,在商業圈他的手段雷厲風行,整個程氏上下無不敬仰他。在自己面前,他溫柔,謙然,風度翩翩,溫柔體貼。
這樣一個男人,很難用一個字詞準確的來定義他。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最後沐晚夕是這樣說的,一個很好的人,可以讓人安心託付終生的人。
沒有愛情不會死,以前追求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愛情,在滿身傷痕,時光過境歲月變遷後,她想平凡的生活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有沒有愛情,並不重要。
麥麥捏了捏下巴,“我還是不懂。”
沐晚夕不想再解釋什麼,手指摸了摸她的腦袋,“可能等時間長了你就會懂。不過,不管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能找到一個相依為命的人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和我相依為命啊!”麥麥喜笑顏開,眸光看著她充滿了期待。
沐晚夕笑著搖頭。
“為什麼?”麥麥笑容一下子垮了下來,“因為我是女人嗎?”
“因為我是女人。”
沐晚夕平靜的回答,她是一個女人。不會歧視也不抗拒別人的生活方式,可於自己本身她不會選擇一個女人和自己相依為命一生。
那個人可以是安臣,可以是任何一個讓她覺得安心的男人,但絕對不能是麥麥,因為她無法說服自己。
麥麥身子靠著沙發一臉的失落,站起來去廚房拿了兩個酒杯一瓶紅酒,“喝一點。”
“我還要開車。”
“就一點沒關係的。”麥麥倒好酒,杯子遞到她手中,“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沐晚夕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還沒說話時就聽到麥麥轉移話題,“你也別太難顧了,秦綰綰本來就不是好人,即便是你親妹妹又怎樣!你又不欠她的!死了就死了……反正人早晚都要死。”
沐晚夕握住酒杯的手僵了下,澀甜的液體冰涼的在口腔裡蔓延,一時間沒說話。
麥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嗎?還是你真把她當親妹妹看的很重要?”
“不,不是。”沐晚夕回過神來,嘴角抿出淡淡的笑容,“我頭有點痛,你家止疼藥嗎?”
“有。你等等,我去給你找。”麥麥立刻站起來去廚房拿止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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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讓小嘉去找歡歡玩,自己還在調查關於四年前的事,秦綰綰的死和洪震濤無關,那究竟是誰想要她死,殺人動機是什麼?
尉遲恆拿到手下給的資料,立刻到黎回找殷慕玦。
“我想紀南尋沒撒謊,抓走沐晚夕的人真的不是他的人。他當年找的四個人全部溺水死了,而真正把沐晚夕帶走的三個人,在後來的三年以不同的意外身亡。生前他們的賬戶上有過一筆很大的交易,交易時間就是在沐晚夕失蹤後的一個星期。而同樣的在江面打撈的屍體,已經證實是當年北城監獄裡的一具女屍,當夜暴病,屍體沒有人認領,後來屍體在火葬場莫名消失,為了逃避責任,火葬場自然也就敷衍了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殷慕玦皺眉,仔細的看著這些零散的資料,很顯然這個人早有安排好,恐怕暴病的事也是刻意安排的,只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安排的這麼滴水不漏,權利應該不小。相話兒她忍。
“至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