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走開。並電話通知了停屍間的師傅。“你是他什麼人?”
“朋友。”
“你能不能通知他的家屬,我想跟他家屬談一談。”
胖子靠在牆上,“我在做夢?醫生,我一定在做夢。”
電話突然響起,醫生接聽了一會兒趕快離開了手術室。在臨走前焦急地說:“很抱歉,先生,我有一個重病人要救。希望你能儘快通知他的家屬。”
看著匆忙離去的華爾德醫生的身影,託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那具僵僵的屍體。“怎麼會是這樣?”
華爾德跑到4號手術室,裡面一片雜亂,手術盤,剪刀,針頭等器具散落一地,就連點滴架子都掉在地上,點滴瓶子碎得滿地都是。四名護士和兩名醫生按著手術床上的病人,他嘴巴不停的喊叫,瞪著惡狠狠的眼睛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衝著摁自己的六名醫護人員咆哮,簡直就像一隻咬人的大瘋狗。
“抓住他。”華爾德醫生按住他的胳膊。“這不是前幾天送來的狂犬病人嗎?”
“是啊,他出院那天病好了。他的妻子剛把他送進醫院就這樣了,一直在發瘋。”
“給他注射安定。”
“我們都做了,實在沒辦法。安定對他不起作用。”話說間,那個男人掙脫開華爾德的手,一口咬在一個年輕護士的胳膊上。
“啊——”女護士由於驚嚇過度神經緊張,當場昏厥。
手術床上的男人力大如牛,猛地一掙,就把所有的醫護人員打到一邊。華爾德醫生也恐懼了,當了近20年的醫生頭一次看到如此厲害的“狂犬病”患者。
他朝著最近的一名醫生跑去,狂犬病人衝向醫生,醫生措手不及向旁邊一躲。那男人衝破醫生後面的窗戶摔下了樓。
“嘭!”病人頭朝地,摔死在樓下的花園內。頓時,整個醫院亂成一片,驚叫聲此起彼伏。還有很多人當場昏倒,這裡包括死者的家屬。
託林也目睹了現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爾的死,“狂犬病”病人的死,還有那個神秘的女子,整個醫院很快籠罩在陰影和神秘當中。
濃濃的夜色籠罩在羅傑市的上空。美麗的雲退去了,露出褐色的天際。沒有人知道這是第幾個死亡的夜晚。羅傑市醫院自從九月中旬就開始接受陸陸續續爆發的大規模的像流感和狂犬病的病人。而且病症讓人覺得蹊蹺。辦公室的燈光非常明亮但華爾德醫生的臉色卻相當陰沉難看,可能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濃濃的咖啡能夠有效驅趕疲倦,華爾德醫生好久沒睡了。這是他值的第三個夜班。
“怎麼,還在想今天上午的事情?”
面對同事的問話,華爾德醫生點點頭。
“這不是你的錯誤,如果覺得累躺下休息一會兒。我會接你的班。”
“謝謝,阿羅德。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覺得我們得報警。事情越來越不對了。”
“你指什麼?”
“怪病,你發現沒有。自從九月中旬就有好些得流感的人來瞧病。而我們對他們治療後都康復了。可是,阿羅德,你注意到沒有?”華爾德突然停住了。
“什麼?”
“再次來複查的病人還是這些人,而且他們的病症都有所加重。他們說自己不發燒了。但更嚴重的是幾乎喪失了任何感覺,覺得身體僵硬走路困難,面板瘙癢難受,而且食量猛增,更喜歡生肉的味道。”說著說著,華爾德醫生皺起了眉頭。
“是有些怪異,怎麼也想不到這事情跟流感有什麼關係?而複診的這些病人都是得過流感的人。”
“這就是問題所在。也是怪病的臨床表現。我從醫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如此複雜的臨床表現。阿羅德醫生,你注意到了沒有?今天來的狂犬病病人,這個病人力大如牛。他是被狗咬傷的。護士為他注射了安定卻無法讓他平靜。這更加怪了。”
“一堆問題等待解決,你下一步怎麼處理?”
“報警。”華爾德醫生拿起了電話聽筒。
“你怎麼跟警察說,他們會相信狂犬病病人跳樓自殺還咬傷了一個女護士?院長大人已經知道了事情,他不會讓你報警。醫院已經很亂了,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聽了同事的勸告,華爾德醫生放下了聽筒。考慮到自己的前途和院長大人還有醫院。一大堆的問題和疑問接踵而來,像一座大山壓過來。他無力的靠倒在舒適的皮子轉椅上。“那名被咬的護士怎樣了?”
“我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