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事情惡化到最後會由另一方加入。到那時,您在一旁看戲就行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冷笑聲。
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直通向阿朗克德山區的茂密森林中,一輛藍色的警車緩緩向山上爬行。午後的時光總是令人愜意,而阿朗克德山區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的,森林中透露著潮溼的氣息,泥土中滋生著噁心的寄生蟲,他們貪婪地吸取著大地的營養,大地的營養是什麼呢?有人會這樣的問,那些野狗走過的地方和用完的“聖餐”周圍剩下的東西就是這些寄生蟲的營養,腐臭的味道就足以招來寄生蟲的關注,屍體和碎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抑或丟棄在草叢密林深處,它們帶著腐爛的氣息給寄生蟲們提供上等的營養,它們貪婪地咀嚼著屍骨上的肉羹,這些不用世人親眼所見,只要走過就能感受到腐爛的氣息,那氣息透過鼻孔透過人的所有感官系統都能夠獲悉,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些寄生蟲或許因為吸收到或多或少的“營養”而強壯起來,它們不僅僅是噁心的蟲子更是可怕的敵人。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腐臭氣息,雖然在方圓百里的阿朗克德山區這些味道還算輕,但警覺性還是在約翰的腦海中時時刻刻地敲響著。他知道此去任務的重要性,他是為了整個羅傑市所有受害公民的安危。
手術室一側是一間間實驗品牢房,早上六名挨咬的人變成了殭屍,它們與研究成功的殭屍們關在一起,由研究小組的兩個人在外監視進展。馬特爾吩咐二人盯著每個牢房內的殭屍,如果有互相攻擊的現象立即向他報告。二人沒有給殭屍餵食物,他倆看著殭屍們在房間內溜達,殭屍低聲地嚎叫著,有時會站在牢房裡呆呆地看著兩位研究員,它們的眼睛白得嚇人,就這樣呆呆地看,時不時地衝著他們咆哮,對著他們流口水,殭屍們試圖撞開擋著自己的有機玻璃門向新鮮的活肉發起進攻。可每次都不能奏效,研究員的筆記本上記錄著殭屍每個鐘頭的變化,細緻到他們的一舉一動。令人費解。它們臉上的面板都會隨著時間而變得失去彈性,就像一個慢慢脫去水分的蘋果,它們的脫水情況在醫學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慢慢死去人的正常現象,只不過“T”令脫水的速度大大提前了,它們的身體就這樣失去了水分變的沒有生機而枯萎緊繃,脫水就會造成面板緊繃,面板緊繃就會造成撕裂,殭屍的面板就好比一塊被拉扯的布,它們的面板上到處是撕扯的口子;脫水的第二個環節就是腐爛,伴隨著腐臭的氣息從傷口裡散發出來。“T”抑制不了面板脫水和肉體腐爛的過程,但可以維繫它的生存能力和提高免疫系統,殭屍除了透過血液傳播病毒外,其本身造成自然死亡的機率很低,就目前而言,馬特爾研究小組開發的第三批“T”產品幾乎解決了“自然死亡”的問題,對於活體生化武器的“BOW”,自然死亡是失敗的產品,但最廉價的總該是這些殭屍們。
馬特爾總是一個人在手術室工作而樂此不疲,他長期適應了血腥和沉悶的環境,解剖一具屍體在他手裡簡直像我們日常生活中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在沒有來公司前他是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胃、腸、肝、膽的確切位置他幾乎瞭如指掌,當他剖開一具屍體面對著血腥都很平常,他剖開了“酒墩”的肚皮,用尖銳的手術刀割掉了他的胃放到白色的鐵質手術托盤內,他仔細地切開胃,當刺鼻的胃液和少許的流質食物淌下來後,他沒有及時的處理這些噁心的東西,而是等待它們統統傾瀉乾淨後再去尋找他想要看到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現象,就是證實自己的話,他吃了什麼東西導致“T”將“酒墩”變異成超級殭屍,如果一旦找到了答案,那麼狂暴殭屍(超級殭屍)的謎底就揭開了。雖然離“酒墩”吃藥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馬特爾還是堅信自己,他相信還是能從“酒墩”的胃中找到一點答案,因為藥物要比食物積存在胃中的時間長久一些。
約翰的警車被眼前的密林遮擋住了。他們只好下車鑽入密林,密林中的潮溼味道夾雜著血腥令約翰警覺起來,林中非常安靜,居然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草葉在警靴的踐踏下“沙,沙”作響。
“這裡安靜的有些不對勁,頭兒。”一位很精神的亞洲血統的大男孩緊張的看著約翰。
“阿明說的對,大家提高警惕。危險隨時可能存在。”
“這裡的味道很臭,像是屍體腐爛的味兒。頭兒,我們來此的目的是逮捕兇手。兇手會是誰呢,卡爾?”一位矮個子胖警察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卡爾,卡爾瘦高身材,樣貌平平,喜歡穿登山鞋,牛仔褲戴個紅色的單帽,身為警員的他執行任務從來都是穿便裝。這是他唯一個性的地方。“別那麼緊張,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