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也是扔了。買給回收的。總比浪費的好嘛。
高大嫂就把東西一股腦的估堆兒賣了。
這下問題出來了。
那位回收禮品的可是老行當,回去二話不說就拆箱反正老手藝了,拆了箱回頭還能封上,還讓人看不出來。這一拆箱,就拆出了大事兒。
那一大堆禮品中,其中有二三十箱裡都有料!多的十幾萬。少的整一萬,赫然一下子拆出了五六十萬現金!
你說你回收禮品的拆出來也就罷了,可這丫一高興喝多了,就拿這事兒給人炫耀起來。訊息就傳播開來了。
一時間山城到處風傳新公安局長上任,買了一堆禮品裡竟然夾雜了幾十萬現金!這叫個什麼事兒?你說啥?五六十萬不算多?那是人家領導都沒在乎的,真正大頭只怕領導當場就收起來了,這五六十萬只是從手指縫裡露出來的啊,你想想那些“大頭”有多少?
流言這種事兒,那是越傳越玄乎,兩天時間,流言版本數度變化,五六十萬的漏兒倒是沒增加,不過卻多了言之鑿鑿的傳說高局長收了幾筆現金,每筆是多少多少萬,這個數字卻是隨著“版本”更新不斷倍增著
“唉,文安還是大意了啊”高衛國恨其不爭的嘆息道,“山城情況複雜,多少人告誡過他,可他卻還是性急了,剛到任,情況還不熟悉,就忙著想開展工作,還去收禮?這下栽得不虧他!”
高衛國話雖然這麼說著,可誰又能不明白他又豈會不心痛兒子這一跟頭栽的不值?堂堂的高家太子,要是因為收受賄賂栽了,並且還就那幾十萬,更甚者那錢還沒落自個手裡,說出去只怕得笑掉滿京城的大牙!
“天澤,現在究竟到了那個情況了,還有沒有得挽回?”高衛國終是還得給兒子擦屁股,這不訊息一傳來,立馬就招了張天澤過來一塊兒商量。
高文安這事兒山城那邊也不好處理,畢竟高文安是高家的嫡孫,真要上任不到一個月就動用地反紀檢部門去調查,那可就把高家給得罪慘了,說不得一合計,把這事兒報到了公安系統上來,公安系統也有紀檢組織嘛,你們先自己查一下好了。
張天澤也是接到了山城那邊的協查請求,這才得知了這一情況,匆忙彙報到了高衛國這裡,不然只怕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呢高文安估計也是臊得不願意主動給家裡說。
張天澤嘆了口氣,道:“文安這次的事兒比較特殊,地方紀檢部門不願意插手。要說處理倒是容易,可問題是這事兒是先從民眾口中流傳開的,現在想滅火基本是沒什麼可能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把文安調出山城,先安排到部裡蟄伏一段時間好了”
高衛國嘆息一聲,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可問題是這事兒一出,那怎麼說也都是高文安政治生涯中的一個汙點,你要說高家太子將來再重新啟用,那問題倒是不大。過個三五年的直接升一級再外放都不會有關係,可問題是三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啊,以如今各大家族派系的三代弟子,不少擠著頭往前衝著呢。你敢原地踏步三五年,可就把啥事兒都耽誤了!
“也只能這樣了”高衛國心有不甘的用疲憊的口氣說道。
“大伯。別急。這事兒只怕沒那麼簡單!”高強說道。
“什麼?”高衛國皺著眉頭說道。他不是之一高強的說法,這小子如今可是早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判斷能力,可問題是高衛國左思右想,也沒想出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來,很是質疑了一番自己的眼光是不是真的和咱這個侄子差得太遠了?
“小強,你又想到了什麼?”高衛國皺著眉頭道。
高強皺著眉頭思忖著。一邊說道:“大伯,張叔叔,你們沒感覺這事兒有點蹊蹺嗎?”
高衛國和張天澤對望一眼,那眼神都彷彿在說:沒感覺啊。哪兒蹊蹺了?
“大哥初上任,收點禮什麼,都很正常,這算不得什麼,奇怪的就是他收了禮物,怎麼又轉手賣給了回收禮品的?”高強說道,“好吧,就算禮物太多,沒法兒處理,賣給回收的也算正常,可問題是這麼多人往禮品盒子裡塞錢,就沒一個人給過大哥暗示?送錢圖的是什麼?還不是讓領導記住自己,讓領導幫忙辦事兒嘛?你悄悄塞了錢卻不說,那跟沒塞有什麼區別?”
張天澤又和高衛國對望一眼,道:“那會不會是山城哪兒就是這習慣,一般領導都知道收了禮回頭拆開看看?”
高強呵呵一笑,道:“應該沒這個可能,就算有,只怕也會故意把包裝封得亂七八糟的讓領導注意一下,更別說禮品盒子裡塞了,再想再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