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某委屈的徒弟在自家師父警告的目光中,扭扭捏捏的嘟囔了兩句,雙眼微微泛著紅光,可憐兮兮的模樣,要多惹人憐愛就有多讓人憐愛。
“姑娘嚴重了,嗯,小……公子生性好奇心重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本就是眾人最為嚮往之處,喜兒羨慕還來不及何來的見笑,倒是喜兒招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姑娘與小公子見諒。”
原諒她的稱呼,雖然那徒弟看起來比師父還要大上一截,可是沒辦法人家都是一口一口一個師父,她能說什麼,雖然說對著那張臉叫出‘小公子’這三個字頗需勇氣,但是,她身為王妃的貼身丫頭,別的沒有,勇氣那絕對是多的不能再多。
“呵呵,喜兒姑娘說的是,是本姑娘太過在意有些皮外的東西了,忽略了我家徒兒那‘善良’‘勇敢’的本質,徒兒,你說是不是啊?”
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不由的讓獨孤澈提高了警惕,迅速站直身子,背好背上的竹簍腦袋用力的點了點頭:“師父說的對!澈兒本就是善良又勇敢的人!”
不要臉!
慕思樵在心底翻了白眼,狠狠的鄙視了獨孤澈一番,果然是不要臉的貨!前幾天居然大言不慚巴巴兒的跑來問她要怎麼生孩子,被她一陣痛打之後今天居然還不長記性,居然不害臊的說自己善良又勇敢,她呸!果然是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也不想想就他那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德行也能夠說自己勇敢?!
喜兒嘴角抽了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想笑的衝動:“姑娘,咱們還是快些去吧,要不然待會兒王妃該等急了。”再不走,她怕自己會不顧形象的大笑出來,到時候……
“呃,好!勞煩姑娘帶路了!”
好險!被那笨蛋一鬧,她都差點忘了自己今天來時要做什麼的了!
喜兒點頭應允,負手帶著兩人朝碎雲軒進發,只不過這一次她聰明瞭許多,不在自己悶著腦袋可勁兒的往前走,而是放緩了速度,將一路上遇到的景色有意無意的講解,讓慕思樵同獨孤澈不光能夠欣賞到王府中的美景,且還能夠明白它們之間的不同和差異。
鳳非鸞從賬房匆匆出來,在回去碎雲軒的路上,剛好遇上喜兒帶著劉姥姥和……劉姥爺,正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以至於她那麼大一人站在一旁愣是沒有發現。
“咳咳咳咳!”某人扯著嗓子一直乾咳,差點沒有嘔出酸水來一提醒眾人她的存在。
果然,不負某人所望,獨孤澈在那一陣乾咳發現了某人的存在,一臉興奮的衝到她面前:“老大!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跟你師父正打算去看你呢?你還好嗎?”
“哎呀呀!是澈兒啊,你們怎麼在這兒呢?老大正想去找你們呢,沒想到在這兒給遇上了,真是巧啊!”
某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灰的,灰的再說成黑的,所以,就算是自己提醒了別人自己的存在,她依舊可以理所當然的做出一副‘好巧’的偶遇之態。
慕思樵一把拖住欲上前的獨孤澈,沒好氣的翻了白眼,鄙視道:“我說鳳非鸞,成為王妃這麼久怎麼就沒有把你那德行給糾正過來啊?臉皮厚成這般倒也真是奇葩了,我還就真不知道俊王爺是怎麼容忍你住進王府的了。”
若是再早上五年,她估計他也會更獨孤澈一樣,對她的話奉若聖旨,可惜啊,五年已經過了,她早已從那個不諳世事的呆愣小丫頭變成如今的濟世堂老闆了,她要是還會相信她那一套騙小孩子的把戲,那麼她這五年可就眼睜睜的白費了啊!
“哎喲喂,我可愛的小樵兒,瞧著小模樣幽怨的這麼厲害,你跟鸞兒姐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嫉妒鸞兒姐姐比你嫁得好,是不是羨慕王爺夫君對鸞兒姐姐這麼好?還是說……有人同你詢問了如何生孩子,你給瞭解釋?”
唰!
鳳非鸞的話音才一落下,慕思樵的臉瞬間染紅,說到底她到底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雖然因為獨孤澈的事情有些早熟,但是,說道有些事情她還是不能如同某人那般淡定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銅牆鐵壁是臉皮。
“鳳非鸞!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本姑娘馬上轉身走人,從此不會踏進俊王府一步!”
該死的獨孤澈,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啊?這個傻子,怎麼能傻得這麼徹底呢?
一旁的獨孤澈並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在心中怎樣的問候著自己,依舊自顧自的歪著腦袋,皺著眉頭極為認真的想著,為什麼這麼多人知道他問過他師父該怎麼生孩子,她師父卻只是罵他而不給他答案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