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一點也不精緻,見兒子也沒啥事,叮囑了幾句,大手一揮,又跟媳婦兒匆匆走了,兩人都忙!
老爺子見滿屋子的年輕人,他杵著也沒趣,就起身去找他住院的老戰友聊天去了,來探望的人很快就只剩下賀晚。
賀晚雙眼水汪汪的,可憐兮兮的瞅著崔文軒,崔文軒摸摸她的腦袋瓜子安慰:“傻晚晚,你哥沒事兒,就背上開了一條口子,多灑了一點熱血,回去叫你媽給我熬雞湯,上次給其少熬的可饞死我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喝了!”
賀晚撲哧一聲笑了:“討厭,感情你就是為了喝我媽燉的雞湯故意受傷呀,害人家擔心死了。”
李其也過來揉揉賀晚的頭頂,語氣悶悶的:“小白你罵我吧,是我沒護好軒子!”
賀晚集在眼眶裡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哽咽道:“如果你受傷了,我也一樣會傷心呀,你們都要好好的!”
崔文軒瞪了李其一眼:“看吧,把晚晚弄哭了!”
李其眼眶也發酸:“我也想哭!”
“靠,郝彬上次受傷怎麼沒見你哭?”
“他不一樣!”
崔文軒一愣,心底一陣鈍痛,是啊,不一樣!
郝彬跟李其是一體,不分彼此,而崔文軒是李其的兄弟,兄弟受傷,李其會自責會憤怒,這就是區別,天知道崔文軒只是想聽李其在他床邊胡吹他自己如何如何英勇,而不是說,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郝彬推門進來的時候病房正陷入尷尬,崔文軒看著李其眼底痛除了低頭擦淚的賀晚,每一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無所知的賀晚收拾好心情,擦乾了淚痕很快又變成了女漢子,拉著李其追問:“其少,你有沒有替軒哥哥報仇剁了那混蛋的手?”
李其轉身把袁鋒推上來:“他已經替軒子報仇了,生生踩斷了那混蛋的手腕,還在他背上開了一條更長更深的口子!”
賀晚握住袁鋒的手:“我靠,袁少你就是我的偶像呀,解氣,膜拜!”
袁鋒笑著看了眼崔文軒,聲音中猶帶著戾氣:“敢傷軒子,必定加倍償還。”
“哇哦,酷!”
李其看著袁鋒和賀晚握在一起的手只覺蛋疼,這他媽都是什麼事?
蛋疼的還在後面!
賀晚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把一幫子男人指揮得團團轉,李其和郝彬去崔家收拾住院用的東西,袁鋒和吳志勇被派去買東西,大小姐列了一張單子,上面密密麻麻一大串,食材,生活用品,小到牙籤大到電吹風。
吳志勇張著大嘴:“姑奶奶,你這是要在醫院安家?”
姑奶奶素手一揮:“軒子要住好幾天,不預備齊怎麼行?崔媽媽又忙,根本就沒時間安排,你們快去,少廢話!”
吳志勇偷偷問袁鋒:“三天是好幾天?”
袁鋒擰緊了眉頭,心不在焉的道:“算好幾天吧!”腦海裡卻全是賀晚面對崔文軒時如水的眼神,袁鋒大徹大悟,噢,情敵除了李其,還有一個女漢子!
袁鋒也忍不住爆粗口,媽蛋,崔文軒這是嫌角數不夠又加了一角?還男女通吃,仰天哀嚎一聲,你這是在玩兒我吧?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軒子從青梅竹馬中搶過來?臥槽!
郝彬跟著李其去崔家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日用品都被賀晚列在單子上買新的,李其就給他裝了換洗的內庫和一套衣服,又收拾了幾本崔文軒愛看的書。
崔文軒這房間兩年前李其經常來,通常是在誰家玩就在誰家睡,穿彼此的衣服,連內庫都不分!
李其以為他們會親密無間一輩子,卻不想崔文軒突然去當兵了,當時李其有一種被拋棄被背叛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崔文軒跟他不一樣,崔文軒有追求有夢想,李其做夢都沒有想到,崔文軒的夢想和追求就是他自己。
“我是不是太混蛋了?”李其靠在牆上問郝彬!
“你想怎麼做?”
“我還能怎麼做?軒子比我有骨氣多了,他最痛恨憐憫和施捨!”
“你準備施捨什麼?”郝彬表情不變,有點高深莫測。
李其突然就焦躁起來:“我能施捨什麼?我現在連兄弟之情都不能表現的太多。黑風,我不能失去軒子,我會拿命去護他,你懂嗎?”
郝彬一愣,點點頭:“懂,因為我也有要拿命去護的人!”
李其沉浸在自己的糾結中,沒有注意郝彬說了什麼,他接著道:“軒子就是那麼一個人,無論你做什麼他都支援,我逃課闖禍,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