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點肺炎,在湖裡扛著泡那麼久,還照常訓練,換常人肺早就燒壞了。你也別緊張,燒退下去就沒事了,不過建議暫時停止訓練,等感冒徹底好了再說!”
郝彬點點頭,示意自己懂了,陳赫很納悶:“按理說這麼好的身體底子不應該感染風寒呀,除非這傢伙吹了一夜冷風,不不不,就算是吹冷風也不至於嘛,搞不懂!”
陳赫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郝彬盯著床上的李其若有所思。
十多分鐘後,李其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水喝,渴啊,那種火燒火燎的渴法跟在沙漠時訓練有的一拼,喉嚨似乎著了火,不,是全身都著了火,燒得面板噼啪直響,喉嚨直冒煙。
“水……”儘管腦袋彷彿要炸了,李其還是拼命睜開了眼睛,他腦子暈乎,但是心裡清楚,這裡不是訓練場地,他沒有在訓練。
有人遞上來一杯溫水,李其二話不說接過來就幹了,腦子清醒一些,李其第一眼看見雪白的天花板,第二眼看見站在床邊正盯著他的郝彬。
李其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麼滯緩過,他爬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手背上螞蟻嗤咬般痛了一下,他這才知道自己正吊水,正準備把針頭拔了,一直沒開腔的郝彬終於開腔了,聲音很淡:“幹什麼去?”
李其手上一頓,看著郝彬的眼睛,其實他還非常暈乎,頭重腳輕,連說出的話都輕飄飄的:“我要接著訓練!”
“輸液,哪裡也不許去!”
“我能堅持,我要求繼續訓練!”
“我的話從不說兩遍。”
李其有點惱:“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黑風,你別想趁機讓我滾蛋,我說我能堅持!”說著就要拔針頭。
郝彬冷冷一哼:“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就立刻滾蛋!”
“你……”李其真恨不得撲上去揍死這個男人,可惜他現在渾身無力,四肢痠痛,就連站了這麼兩分鐘就感覺要栽跟頭一般,腦袋裡裝滿了水泥,又脹又痛。
最難受的還是發燒,撥出的氣都是滾燙的,全身沒一個地方得勁,特別是眼睛,熱乎乎的,只想睡覺。
“發燒四十度的人就這麼赤身裸體晾著似乎不大好吧!”郝彬說著,眼睛還故意往李其的三角地帶瞄了幾眼,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純潔,大有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料的意思。
“靠!”李其驚叫一聲,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被人八光了,趕緊順手抄了一個枕頭過來擋住關鍵部位,梗著脖子瞪著眼:“你他媽什麼意思?”
“沒意思,乖乖躺著吊水,不服從就滾蛋,不明白?”
李其氣得差點樂了:“你就抓住我的弱點不放了是吧?那好吧,你讓我滾蛋吧,本少還不稀罕留呢!”
郝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完全不把李其的跳腳看在眼裡,看架勢,是準備賴著不走了?
李其也不想跟郝彬吵,他現在沒那份力氣,更沒那份心情,現在的他,看見郝彬就渾身不對勁,很不對勁!李其上床躺下,心想就這樣吧,是走是留,隨意!
郝彬見李其老實了,翹起二郎腿,狀似很平常的隨口一問:“昨晚沒睡覺吧?精力體力都不錯!”
“你,你怎麼知……道?”李其被子下的身體一僵,連舌頭都捋不順,平日的囂張狂妄也不知道跑哪裡遛鳥去了,郝彬在他腦子裡丟了一顆手榴彈,轟,他原本就暈乎乎的腦子瞬間變成了漿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莫名其妙發瘋,完完全全落進了某人的視線。
無處不在的監控啊,其少給你磕頭了啊喂!
鏡頭回放!
咱們英明神武不可一世的其少昨晚真心失眠了,罪魁禍首當然就是教官大人郝彬。在其少看了教官大人的裸體之後,他的蛋不定了,學人半夜起來衝冷水澡,吹涼風,還不止一遍,又是跑步又是沉思,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夜。
折騰的結果很不理想,壯得跟牛犢子似的其少感冒了,可是他想要的結論還是木有。
他看見郝彬的裸體會亢奮,會血液逆流,為毛?
這個人消失幾天後再見他心裡有隱隱的雀躍,為毛?
衝著冷水澡的其少把自己這幾天跟郝彬的碰撞仔仔細細在腦子了過了一邊,他發現一個問題,他是很屌很狂,這一點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他還不至於不知輕重到跟教官叫板吧?
像李其和崔文軒這種軍人世家出來的小子,哪怕再混,看見軍裝就會不自覺的老實,更何況是特種部隊的教官,他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隨便挑釁吧?可是……李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