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了彎眼角:“學長……”
廉芒抬頭看向路遲,手中動作一停,歪了歪頭,那一塊微黃就從俊美的“俊”字的滑到了“美”字,與那身上跟著狗骨頭跑的傻乎乎小狗居然出乎意料得弧度一致。
路遲一邊笑,一邊伸手指了指廉芒的臉,示意廉芒臉上沾東西了,廉芒才反應過來似的,頓了頓,對著路遲和衛緒翰說:“我去趟洗手間。”
路遲和衛緒翰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最後一步,將一鐵盤的曲奇放入烤箱中,衛緒翰先放,路遲也跟著走到烤箱旁,看衛緒翰按了那些鍵,乍一看像兩個人並排靠肩站著,頭還都湊向了烤箱。
然後路遲就聽到一個略微耳熟的聲音,發出了一聲輕嗤:“你這善變的女人!真是水性楊花!”
“你這善變的女人,真是水性楊花!”
路遲乍一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剛好看著衛緒翰調好時間,按了紅色按鍵,烤箱就亮了起來,發出了橘黃色的微光,將一個個小小的曲奇都照出了成形後的顏色,看了就令人不禁心生期待,所以一門心思都在這烤箱上的路遲根本就沒有在意這聲音。
那聲音顯然不甘示弱,見路遲完全沒有反應,不由喊出聲:“路遲!”
路遲這才反應過來,剛好從烤箱中的注意力轉移過來,而一旁的衛緒翰自然也是聽到了這聲音,對著路遲輕聲問道:“學姐,有人喊你。”
路遲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就看到了崔易宴的一頭白毛,雙眉微微蹙起,看起來極為得不耐煩。
路遲稍微往崔易宴附近走近了一點,但實際上是走到了自己剛剛做曲奇的位置上,他還有心心念念剛剛還有兩種果醬味的裱花沒有用呢,肯定不同顏色的會不一樣,味道顏色肯定都不一樣,路遲對著崔易宴點了點頭,態度冷淡且不熟絡,看起來就像是面對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一樣。
當然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可面對這樣的路遲,崔易宴反倒是鬆了口氣,眼中一閃而過一道瞭然,然後對著服務員小姐姐招了招手,又偏頭一看路遲身邊的座位都有模具放著,撇了撇嘴,示意小姐姐將模具擺到了路遲對面的座位上,接著坐下來後,看著路遲一臉疑惑又期待(?)的神情,搖了搖頭,勉為其難一般地道:“我就知道你希望我坐得離你近一點。”
路遲拿著裱花的手一抖,裱花就歪了,路遲看著有些心痛,微微垂頭,而對面的崔易宴顯然是誤解了,對著路遲笑著搖了搖頭:“你很激動,我能理解,但沒有必要緊張。”
路遲不知道該怎麼說,對著崔易宴他其實比對著衛緒翰還要放鬆,因為正常人是不會有崔易宴那種腦回路的,加上崔易宴總是會自己給自己做解釋,與路遲玩遊戲時面對的崔易宴幾乎是腦回路吻合的,而且崔易宴又總是有著特別誇張的打扮。
與衛緒翰本身的金髮翡翠眸不同,崔易宴的髮色眸色總是會跟隨著他的衣服搭配而發生改變,這些都使得路遲能夠冷靜面對崔易宴。
所以路遲並沒有打算搭理崔易宴,因為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崔易宴也會自己做出解釋的,按照崔易宴的邏輯去思考,因為太緊張,而不敢說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