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好像現在還威脅不到丁家吧!就因為我是姓雍的,跟你們丁家是世仇?當初丁昭奇可都放過我了,你跑來補什麼刀啊!”
丁立勳止了大笑,稍稍冷靜了些,“你知道什麼,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拯救丁家於危亡,絕不是什麼要等在最後關頭才出手,而是在需要的時候,比如發現危險苗頭就提前扼殺掉!當初聽說有雍家後人在日本出現的時候,我就趕去過,想提前殺掉你,可是丁昭奇那傢伙非要講究什麼高人風範,你一當縮頭烏龜,他居然就不殺你了,放你活著離開日本,這要是我,管你承認不承認,管你是不是真是太平道雍家的後人,都先殺了再說,寧可缺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才是對待家族世仇大敵的正確態度!等你回國後的種種訊息傳來時,丁昭奇雖然面上不說什麼,但肯定是極為後悔的。我特意對你進行了一番調查,雖然資料少了些,但我可以肯定,等你力量足夠的時候,絕對不會放過丁家,而以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真到了找丁家復仇的那天,就絕結不會像雍漢生當年那般單槍匹馬殺上門,而是會帶著絕對優勢的大量人馬,以全力一擊,讓丁家永世沒有再翻身的機會,如果現在不殺你,你的勢力只會越來越大,丁家的危險也就越來越大!所以我決定在你真正成勢之前,殺掉你,徹底解決掉丁家與雍家的恩怨!”
“就這個理由?”雍博文以語氣表示出自己根本不相信。
“還有另一個原因,畫裡的那老頭子最害怕的是雍漢生,最顧忌的就是太平道還有真傳弟子,雖然雍漢生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可是老頭子卻沒有一日能夠安睡的,整天躲在畫裡不敢出來,我要是能殺了你,一勞永逸地瞭解這段恩怨,或許就可以不用再受這種永遠沒有盡頭的痛苦了!老頭子當初答應過我,只要我能為丁家解除一次危難,解除我身上的邪法,放我自由!”
“真是傻到家了!”雍博文嗤笑道,“如果你真能萬里奔襲殺掉我,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丁家怎麼可能會放你走?別跟我說培養一個你這樣的人出來是很簡單容易的事情!”
“我也知道,可是但凡有一線希望,我總會試一試!你不是我,沒有體會過那種時時刻被千萬妖魔啃噬的痛苦,那種求死不得的痛苦!”
丁立勳突然間激動起來,又開始砰砰撞盒子,結果又被電了個焦糊,才算冷靜下來。
雍博文安慰道:“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了,我就殺了你,給你個痛快,不要激動。我問你,給你種下怛羅麼野這邪法的妖僧是哪宗哪派的,什麼來歷?”
“這我卻是不知道!”丁立勳沉吟片刻道,“那妖僧每次來施法,都絕不跟我交談,只是做法事,做完即走,不過我一次聽丁昭奇稱他為什麼格魯上師!”
“格魯……上師……”雍博文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格魯這個名字,但一時卻想不起來,便道,“那你可聽他們提到過時輪轉劫或是青龍寺之類的事情!”
“從來沒有!”丁立勳變得有些急躁了,“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不能食言啊!”
“放心,我雍博文向來是一諾千金的!”
雍博文正想再說點什麼自吹自擂的內容,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便走到旁邊的房間裡,謹慎地先佈置了一個小型的遮蔽法陣,這才接起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舒香真。
舒香真在總會那也是訊息靈通人士,也就是比到現場的蘇渙章稍晩一點,就已經知道了江邊戰鬥的大部分情況。搞出多大場面她不在乎,反正後續洗地這種艱難工作,也不是歸她負責,但聽說遊艇上的敵人全軍覆滅,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不由得有些惱火了,暗暗猜測雍博文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雍博文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情況,便道:“你們的計劃可能行不通,丁立勳在丁家的地位跟你們想像的不一樣。”又把剛剛丁立勳交待的內容簡要地講了一遍,最後才道:“更重要的是,丁立勳現在只剩下一個腦袋了,救他這個頭是不是還有價值,誰也說不準!”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之後,舒香真沒有說話,卻是換了白令海——想是知道了江邊的事情後兩人又進行了緊急的暗中碰頭——的聲音,“雍大天師,請準備一下吧,丁立勳既然只剩下腦袋還沒有死,那本身就證明他還有可利用的價值,而且救個人頭帶去美國總比我帶個大活人回去要容易一些。我已經準備了這麼多年,這是唯一的一次最好機會,以後大約也碰上不了,請大天師務必協助我完成這項任務!”
聽到白令海斬釘截鐵的聲音,雍博文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