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說著,果然把馬鞍系在竹竿上。
秦佑道:“辛弟說的雖無道理,但這棟茅屋,八成正是董老前輩的居所,荒山中別無人跡,除了他,誰會在亂山荒嶺中搭一間茅屋呢?”
陶羽把馬鞍交給辛弟,道:“你好好守著馬匹,不許大聲胡說,讓我去問訊問訊。”
凌茜忙把馬鞍交給辛弟,隨著陶羽行到茅屋前,陶羽整一整衣衫,高叫道:“請問屋裡有人嗎?”
一連叫了幾聲,並無人回應,凌茜道:“只怕是個沒人住居的空屋吧?我來瞧瞧。”
她蓮足輕點地面,嬌軀微閃,掠到門邊,舉起纖掌,一拍木門,“依呀”一聲,木門應手而開,探頭望了望,笑道:“你們來吧!屋裡沒有人。”
陶羽招來秦佑,方跨進茅屋,忽聽辛弟在外大聲叫道:“跑了!跑了!鬼師跑了……”
陶羽吃了一驚,忙又奔出,問道:“誰跑了?你看見什麼了?”
辛弟指著那片密林道:“你們剛進前門,便有條人影,從屋後飛也似向林子裡奔去,那傢伙必定就是什麼鬼師,不願見我們,躲到林子裡去啦!”
陶羽想了想,又問道:“那人穿的什麼衣服,有多大年紀?”
辛弟道:“誰看得清,好像沒穿衣服,頭上亂草似的,像個雞窩。”
秦佑道:“只怕不會是董老前輩,說不定系山中散居的土人,見了生人,才會躲避,咱們到屋裡看看就知道了。”
陶羽對辛弟道:“你守在屋子外面,這一次再看見有人,千萬別叫,最好能攔住他,咱們好問問山中情形。”
辛弟點頭答應,陶羽等又走進茅屋,細細檢視,屋中有三張臥床,一張簡陋的木桌,桌上尚有半隻啃食過的兔腿,顯見這茅屋的確有人居住。而且,茅屋的主人一共有三個,剛外出不久。
凌茜忽然在臥房中找到幾件青布大袍,叫道:“你們看,山中土人,怎會用這種衣服?
屋主準是隱居漢人,說不定這兒真的是鬼師董武隱居的地方呢!”
陶羽道:“如此我們不可擅闖他的住處,趕快退出屋外去等他回來,以免失禮。”
凌茜道:“怕什麼,咱們坐在廳裡候他,不動他的物件就是了。”
三個人便恭恭敬敬地坐在正廳上,靜候董武返來,誰知一坐大半天,竟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等到。
凌茜漸感不耐,道:“這位鬼師鬼鬼祟祟到那裡去了?叫人肚子都等餓啦,我去取些乾糧來。”
她推開大門,一腳跨出茅屋,觸目不覺一驚,原來草地上除了四匹馬外,卻不見辛弟影蹤。
凌茜何等聰明,雖只一瞬之下,心裡已自警覺,連忙又收腿縮排屋內,順手掩了木門,向陶羽秦佑沉聲道:“快些準備,這地方不大妥當。”
陶秦二人吃一驚,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急問道:“什麼事?”
凌茜壓低嗓子道:“辛弟莫名其妙地失了蹤,咱們連一絲聲響都沒有聽見……”
秦佑鬆了一口氣,笑道:“也許他溜到那兒去了,一時不見,怎會出事?”
凌茜道:“辛弟性子最戇,羽哥叫他守住馬匹,他決不會擅自離開,依我看,準是出了甚麼事了。”
話未說完,屋外突然有個冷冷的聲音介面說道:“丫頭猜得不錯,可惜你們已成了甕中之鱉,縱然明白,也太晚了。”
第二十三章 一代梟雄
陶羽等三人駭然大驚,閃身欺到門邊,不料身形才動,那間簡陋的木門,已被—股強猛的的掌風震飛開來,陶羽反手一撥門板,掃目望去,茅屋外已並肩站著三個青衣人。
這三人面目一般清癯,每人手中,橫著一隻碧綠碎玉圓環,其中一人,額上顯出一條鮮明的刀疤。
秦佑失聲叫道:“奪命三環”翻腕便撤出了短劍。
雷家三環陰陰而笑,豹環雷盂彬冷冷道:“姓凌的丫頭,咱們又碰面啦!”
凌茜心裡暗驚,但面上仍鎮靜如常,哂然笑道:“碰面又怎樣?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虎環雷孟森冷哼一聲,叱道:“你倒說得輕鬆,魯西一劍之仇,難道忘了不成?
喝聲中,左手玉環一震,肩頭一晃,已掄到門口。
秦佑揮劍一格,環劍相觸,“叮”地一聲,火星四射,雷盂森猛覺這使短劍的少年劍上內力,居然不比自己遜色多少,駭然一怔,閃身又退出門外,住手叫道:“是英雄出來好好較量一番,屋中狹小,施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