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不強行取物,我想他們還不至於起疑。”這下可好,悔悟已晚;景祥王九成九已猜出是他們乾的了。
之前沒證據好證明,而現在是他們自個兒送上了答案。蠢!
“那又如何,奪回來不就得了。”燕亞萍這高傲的女人,還在異想天開呢!
“誰去?你?或我?”他可不想自投羅網。
“小庫應該可以勝任。”
“他!行嗎?”燕亞竁質疑。
“他功夫雖不行,但可是個高明的‘樑上君子’,別忘了,上次會得手也是他的功勞。”
“你以為景祥王是傻瓜,會上第二次當。”燕亞竁搖頭挫敗的輕笑著,倘若事情真有那麼容易搞定,世上就沒“困難”兩字。
“不妨試試,放眼天下,擁有神偷之名的就只有小庫他爹,小庫應該不會讓他父親蒙羞的。”燕亞萍似乎不放棄,懷恨的眼眸顯露出她自幼個性的偏激與非我莫屬的不認輸心態。
她不僅要得到東西,更要得到那男人!即使傾其所有也無所謂。就不信嬌豔成熟的她會敵不過他身旁的病西施。
“我願意再為王爺與郡主冒一次險。”
守在門外的小庫,聞言後立即入內跪地說道;雖說他也貪生怕死,但王爺對他有再造之恩,如同再生父母,為他們盡點心力是應該的。
再說,“偷、扒、牽”是他僅有的本事,他不敢說出神入化,但二十幾年的訓練下來,多少也有些火候。小庫相信,只要他小心謹慎,再加上前次的經驗,應該不會失手才是。
“小庫,你當真願意?很危險的。”燕亞竁不忘提醒他,因為賭注只有一次,他不能貿然行事。
“小庫理當盡力,一定不負王爺、郡主所託。”他拱手,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你瞧,連膽小的小庫都那麼忠心,哥,你就答應了嘛!”
燕亞萍對她哥的躊躇不定,顯然有些不耐。但她不知,燕亞竁就是因為小庫膽小的這項缺點而猶豫不前。
“王爺,你就成全我的這份心吧!”小庫堅決請求,若自己能助一臂之力,讓王爺、郡主不再整天愁眉深鎖,未嘗不是件好事。
“也罷,那你就試試吧!無論成功與否,記得一定要保住命,我們不能再犧牲人手了。”
燕亞竁千叮嚀萬囑咐,他已犧牲了周天財這個盜將,不能再失去小庫。
“是。”
是夜,小庫著了身黑衣勁裝,依照原有途徑攀爬上“景祥王府”後院的大樹,輾轉翻身入內。
前一次有阿財的幫忙,這回卻只剩下他一人,而王府的戒備卻更森嚴了,他必須拿出上次兩倍的謹慎態度去處理這檔事才行。然,全身的雞皮疙瘩與不停發顫的身子卻在在告訴自己,他好緊張啊!
該死,他在王爺面前吹的牛皮未免太飽了些,若是破了,那可怎麼辦?東西偷不成也就算了,連累了王爺可是萬萬不該呀!
小庫靠著磚牆,邊走邊想,一分心差點兒撞上了後院所佈置的假山假水。
真糟糕!出師不利啊!
他深吸了兩口氣,強自奮發,王爺的身家性命全在他身上,小庫啊!你不能再發抖了。
稍稍平復氣息之後,他立即爬上磚牆,躍上二樓樓臺,這個角度非常棒,無建築物遮掩,可將王府內全瞧得一清二楚。阿庫俯瞰這裡的一切,想找出最為可疑的地方,憑他多年來行竊的經驗,他對於自己的直覺格外有信心。
遠望,幾乎每樓層、每間廂房都有士兵在守衛著,唯獨西廂迴廊上的一間幽幽靜靜獨立的小屋迥異特別得很,它四周靜悄悄地,竟然連只螞蟻也沒瞧見。
有了!這八成是景祥王所設的障眼法,他以為他不會懷疑那種地方嗎?
小庫高興不已,立刻沿著屋簷輕巧的走著,雖然他輕功不佳,武藝也差,但他就是知道要走在哪個地帶才不容易被發現,屋簷就是個極好的地方,只要小心別將簷塊踢到地上引來人群就行了。
他閃閃躲躲,身手非常的靈巧,的確是塊當偷兒的料。
不過他也感到有點兒奇怪,因為他發現下面計程車兵似乎並沒有特別專心的在巡邏,否則自己絕無法如此簡單的透過層層障礙。
小庫扯開嘴角暗笑,原來景祥王用人之不才比燕王更甚之。咦!他怎麼能這麼講,如此一說,豈不表示他也是不才之一嗎?呸呸呸!
近身一看,那獨幢小屋已近在眼前,所謂得來全不費功夫,就是他目前這種情況了,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