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撞你的。”夏君被氣的不輕,他以為這男人好說話一點,真是應了那句話,越有錢越吝嗇。
“嗯哼~我是沒想過要賠,你想拿我怎樣,就算去到警局,恐怕也沒有人相信你的話吧!現在有很多人用陰損的招故意被車撞,然後索賠一大筆錢,你說,去到警察局,誰會信你?”
“你……”夏君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就只是長的好些,媽的,摳門,摳門,尼瑪的太摳門。
在心底裡詛咒了他三百六十遍,夏君從下往上的看著他,伸出食指,“你你你……你這變態!有錢人就是變態,今天是你撞的我,你別想狡辯,就算警察信你又怎麼樣?事實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看你的樣子也是有錢人,你拿出一千幾百了事你會死是嗎?我家的車被你撞了,這是我用一個暑假賺錢買的車,你就想隨隨便便的算了嗎?”
“……”
想到那個暑假,不分晝夜的在工廠趕工賺錢,就為了這電瓶車,媽媽拿貨比較容易,她不知道捱了多少苦頭,整個暑假下來瘦了將近十斤,才換來這輛電瓶車。
他把這車看成自己的命的車卻在被人連一根草都不如,想著就生氣。
他上前,突然一個旋轉,想從他口袋裡可能存在的錢包偷出來,只是,白烈的身手怎麼是夏君這兩下跆拳道能打的贏的,只是一下子,他的兩隻手就被白烈給扣住。
“你還想偷錢?”白烈問,饒有趣味的打量著他。
這麼些年,還沒有誰能隨便近他的身的呢?這麼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子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放開我。”夏君掙扎著,卻被他扣的死死的,想動都不能動,“你才偷錢,我拿回點修理費不行嗎?”
“應該是我和你拿點修理費吧!”在白烈眼底裡,認定眼前的小子就是故意來騙錢的,哪有人那麼晚了還在街上逗留,看見他的車來了不會閃嗎?
說完,他一隻手擒住她的兩隻瘦瘦的手腕,一隻手突然伸向他的口袋,試圖想從他口袋搜出點什麼?
“你要幹什麼?”夏君大駭,大抵知道他是要搜他的錢了,“你放開我,我沒錢,你搜個毛啊,放開我!”
他的吼聲白烈完全是聽不到,最後,一隻手從他右邊口袋搜出九塊錢。
他拿著那一張五塊,三張一塊,還有兩張五毛的錢愣了愣,想到人家是出來行騙的,當然不可能帶那麼多錢出來,嗤笑著。
“還真的沒什麼錢啊,九塊錢能做什麼?我車裡一點皮屑都買不到。”說著,他將手裡的錢在他面前揚散,六章紙就這樣一點點從夏君的眼前掉落在地上。
夏君看見他眼底裡的鄙夷,一種屈辱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他沒想到不過是出來送躺夜宵會遇上這樣的男人,眼底是憤怒,是咆哮,明明一個人看起來很無力,眼睛裡卻還是閃著如野獸的光。
“你個變態!”
“我不是變態,麻煩你以後使用的招數高明一點,這樣的招數想從我身上拿出一毛錢來都是不可能的。”他突然放開夏君的兩手,不屑的用上等的皮鞋踩著地上的錢而過。
前所未有的屈辱讓夏君惱羞不已,他站了起來,手腕被他剛才抓的痛的要命,卻還是朝著面前打吼:
“難道你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以為我是故意來騙你的錢的嗎?我沒有你們有錢人那麼無聊,總是猜忌來猜忌去,我不過拿回點屬於我的錢,難道都不行嗎?難道窮人就不該擁有尊嚴嗎,天下都是你們有錢人的嗎?沒有我們,哪裡能襯的你們高貴,沒有我們,你們能吃用到最好最頂尖的東西嗎?你別不把窮人當人看,我們走著瞧,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底下的!”
那番如宣誓般的語言,一字一句的傳進白烈的耳朵,腳下的步伐突然瞬間頓住。
再回頭,夏君已經扶起自己的電瓶車,打起了腳架,從第三撿起滾在一邊的保暖瓶,收拾好,放在車頭手柄處,擦乾留下來的淚水,他頭也不回的扶著那輛已經不能再行駛的電瓶車。
他的身子很瘦小,每走一步都似乎是那麼的困難。
地上,是被他踩過的一張一塊錢,其他的錢已經被夏君拾起了,只剩下那張留著白烈腳印的錢還躺在地上。
風一吹,那一塊錢順著風吹走,最後停在一草叢上。
眼睛,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刺痛了,白烈在遠去的男子身影裡,看見了當年他的影子,那是不屈,還有無盡的傷心,和他當年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想再叫住他,可是始終沒有,那句話卡在喉嚨裡,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