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湧了出來,薇迪雅連忙用繃帶扎住它傷口周圍的血脈。小狼很疼,在地上扭著掙扎,薇迪雅努力按住它,趕快把藥膏塗上去,再用繃帶包紮好。這一番折騰下來,小狼已經筋疲力盡了。
“呀,小狼乖,千萬不要死!”薇迪雅雙手把小狼抱在面前,終於忍不住急得哭了出來。
從她開始給小狼處理傷口起,那人和他的部下就一直靜靜地看著她。既沒有過來幫忙,也沒有過來刁難或阻止。可現在看到她哭,那人竟然也有點慌了,走過來蹲下說:“你不是吧,不就是幾隻狼而已,用得著這樣嗎?你真是太沒有撒謊的天賦了,居然說野狼是你家的……哼,如果真的是你的,那我還賠你了。喂,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喂?”他伸過手來,試圖抹掉她臉上的淚水。
“走開!壞蛋!欺負我家小狼!嗚嗚嗚……走開,離我遠一點,我要照顧我家小狼……”薇迪雅哭得更兇了。狼是她從小就很喜歡,看了《狼圖騰》以後還很崇敬的生命。現在好不容易親眼看到了它們,卻是要看到它們死在自己的面前,怎麼會讓她覺得不傷心?而更多的,是為自己的無力感到無助。
“喂,你有完沒完?”那人不耐煩了,“我好像還沒有追究你對我無禮這件事吧?還打擾了我打獵……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要殺頭的?”
薇迪雅看都不看他:“哼,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九瀾族人。九瀾人不會在這個時候殺狼,而且還是白狼,你殺的可能就是白狼王的孩子。那樣你就是所有九瀾人的敵人,我恨你!”她已經悄悄地使用了讀心術,雖然這個人的精神力很強,無法讀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可是依然有所感知。知道他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既然如此,自己的不滿也就沒有必要再忍著了。
那人扳過她的臉來,細細端詳了一陣,突然說:“說得好像你也是九瀾人一樣……在我的國家,還沒有哪個人敢違抗我,你膽子不小啊!”
國家?沒有人敢違抗?薇迪雅猛地驚起,這個人的話,難道是……
剛才只顧著想怎麼保護小狼,想著給小狼療傷,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從他們的長相、裝束、武器和武技來看,應該是封延帝國的人!
“在我的國家,還沒有哪個人敢違抗我”——這樣的話,在這個世界,除了皇室的人還有誰敢這樣說?
注意到了她表情的變化,那人突然覺得很有趣。鷹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記住你了,從今以後,只要見了你我就認得出來……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見到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養狼
薇迪雅很大膽地把他瞪了回去。那人竟又看著她笑了起來,然後突然翻身上了馬,對自己的部下說:“還有任務在身,我們走!”那些騎士什麼都沒有說,隨著他的手勢,轉眼之間就帶著馬跑得遠了。留下薇迪雅和把這小狼坐在地上,而另外幾隻狼的屍體還留在草原上。
隨著那一行人的遠去,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也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薇迪雅突然間覺得,天地之間除了小狼以外,就只剩下自己了。
草原就是這樣,很多地方都方圓幾十公里都看不見人煙,除了廣袤的天與地,別無他物。
藥物的效果漸漸發揮出來了。小狼應該是覺得傷口沒那麼痛了,突然探起頭來,感激地舔了一下薇迪雅的下巴。
一陣溼漉漉的酸癢,薇迪雅忍不住笑了起來,抱緊了小狼,但是接下來她卻犯了愁。這樣的野地裡,拿什麼喂小狼呢?羊?不可能。牧民的羊是不可能拿來喂狼的,更何況夏天殺羊就好比春天拔掉秧苗一樣浪費。狼屍?開玩笑,那可是母親和兄弟姐妹的肉,即使是狼也不會幹這種事,更何況草原上狼的*向來是由禿鷲執行的。 到底餵它吃什麼呢?看來就只有自己想辦法抓草原鼠抓兔子了,至少在小狼養好傷以前是這樣。哎,其實這個年齡的小狼本來已經可以自己抓老鼠兔子什麼的吃了。都怪那個討厭的人。
可是現在天也晚了,黑夜裡她可沒有辦法去幫小狼找獵物。突然伸手摸到了自己的乾糧袋,裡面還有幾塊海樂翰做的奶豆腐和麵餅。可是,狼是喜歡血腥味的動物,不知道奶豆腐它吃不吃?而且小狼受傷又流了那麼多血,如果不補一下的話,薇迪雅覺得自己實在放不下心。
怎麼辦好呢?薇迪雅看了看小狼,又看了看自己,於是先拿出一塊奶豆腐來放在草地上,然後拔出短刀來。小狼看到短刀第一反應是被嚇了一跳,但是薇迪雅卻用短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個十字,把血滴到了奶豆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