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州靜州為宋軍攻破。而懷州則在最後時刻,主將為部下殺死,從而成為了夏國曆史上第一個投降地州府。訊息傳到興慶府之後。大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
由於事情緊急,當即便有人在殿上提出是退是降,而李乾順雖然面上鐵青,卻沒有阻止臣下的議論。漢臣幾乎都主張投降,而党項貴族在慷慨激昂了一陣子後,卻也沒有願意退往極北之地,最後商量出來的結果,竟只有一個降字。
李乾順雖然大怒拂袖而去,但是,這個沉甸甸的結果卻壓在了整個興慶府人們的心頭。倘若時光倒轉。興許還會有其他結果,但不可否認的是,大多數黨項人的意志都已經全都被磨滅了,尤其是完全失去了遼國的支援,軍力又被耗費得七七八八的情況。
普通牧民是決不會玉石俱焚的,而那些驕縱地党項貴族,無疑也對於恢復乃祖地榮光沒有任何興趣——道理很簡單,真正堅持這一理念的人,都已經在戰場上送了命。而大宋的心理攻勢也具有很大程度地影響因素。每一份射進城中的傳單都說,只要投降,大宋將會保證党項貴族的性命和家產,否則,破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日。
儘管號稱禮儀之邦,但是,大宋屠城的往事也不是沒有過,甚至由此而引來夏軍的瘋狂報復,但是,在對方掌握優勢的情況下,所謂報復自然就不存在了。只不過,在這種時候提出屠城,無疑只是作為威嚇,畢竟,朝中那群士大夫可不是吃素的。
种師道和折可適兩人作為此次對夏用兵的主力,又全都官居統制之職,在這個問題上全都保持一致——畢其功於一役。大宋屢次征伐夏國,次次都是淺嘗輒止,甚至在紹聖年間取得戰果無數的情況下,最後居然還把原來取得的土地拱手送回了西夏,白白耗費了這麼多軍費。眼下天子雖然有決心,但誰知道異日是否有變。
“報——”一個小校飛一般地衝進軍帳,神情興奮地說,“偏將韓世忠率眾登上興慶府城頭,斬首十餘級!”
雖說這是振奮人心地大好訊息,种師道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見折可適同樣面色淡然,他自然心裡有數。此次出兵,竟是天時地利人和佔全了,若再不能成功,那也就太說不過去了。要知道,整個西北名將雲集,全都為了覆滅夏國這個目標而全力以赴。
“遵正,嚴帥那裡可有軍令來?”
折可適情知种師道是藉故再振聲勢,掃了帳中其他軍校一眼便笑道:“嚴帥已經從環州傳來了訊息,他會帶著五百親兵親赴靈州!朝廷已經有令,只要下了興慶府,所有軍校一律晉升一級,功勳卓著者將由樞密院再行嘉獎。另外,聖上將會親自為西北諸軍重定軍號,並欽賜軍旗!”
聽到這個訊息,軍帳中頓時議論聲一片,除了驚訝之外,便是掩不住的興奮。多年的西北作戰讓西軍成為鐵軍,但是不可否認,賞賜有的時候卻仍然和他們的功勳不符,朝廷這一次下這麼大的力氣,無疑是想在將士們高昂計程車氣上再澆一把火。
待到諸將退出之後,种師道方才走近折可適身邊,爽朗地笑道:
“熙河蘭澶路王帥那裡也傳來了訊息,兩萬大軍正在向西寧州靠攏,而西羌已經對西涼四州發起了攻勢,我們這裡不用再擔心西涼四州的援兵※幸橫山早已落入我軍之手,否則,要說最終的勝敗還真不容易。”
折可適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頗有些神采飛揚地模樣。府州折氏赫赫聲威,在西北都是有名的,他當初一氣之下離開府州之後,曾經立誓要用自己的名字重振聲名,如今終於算是做到了。這一次大仗打下來,獻俘闕下是一樁,升官又是一樁,只希望西北事了,他還有到河北建功立業的機會,別讓那幫年輕一輩專美於前。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正在前方作戰的姚雄和姚古兄弟,遂對种師道笑道:“話說回來,姚氏兄弟這一回似乎都有些古怪,前幾日讓他們掃蕩周邊散兵遊勇的時候,他們居然不吭一聲就去了,和以前兩人一點就炸得脾氣似乎有些不同啊!”
种師道曬然一笑,心中卻犯起了嘀咕。要說歷史,種家自然比姚家在西軍之中的根基更深,種家自種世衡開始,便在西北對西夏作戰,而姚家則起始於姚兄之父姚寶,在關中二姚聲名顯赫之後,方才逐漸為世人所知。要說西軍之中這樣的派系並不少,只不過種姚兩家比較突出,方才會有如此之爭,至於折家,根基在府州州,折可適的日子反而好過得多。
這個時候,姚平仲成為準駙馬爺的訊息,遠遠還沒有傳到軍前。而姚雄和姚古兩兄弟之所以能夠預先得知,也是來自京城的密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