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不斷迫害別人踐踏其他人信念的渣滓，但如果事情真的生了……”

“我活了一輩子……就任性這麼一次吧……”落合的目光有點淒涼，“真中雖然如您所說沒有犯罪記錄，不過做像現在這種踐踏別人信念，落井下石強買強賣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我一個老人家了，總是想做點什麼阻止他的……”

我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站起身離開了……好自為知吧……老先生，或許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但是，這的確是一次讓我覺得難忘的會面。

重新找到小蘭他們的時候，就受到了小蘭好一通埋怨，訓得我點頭哈腰的，然後小蘭仍舊是興致勃勃帶著路領著我和柯南到處亂逛——不得不承認，這個老頭子除了對於畫的品味很怪異之外，其他地方還是很正常的，而且擺設的都很賞心悅目。

——而我一直擔心著的事情，終於在下午四點的時候還是生了……就在一處之前並沒有開放的展覽室，真中那全身沾染著鮮血的屍體，被一把中世紀的大劍牢牢釘在了牆上，一切就如同旁邊那一幅描述騎士是如何把惡鬼釘在死刑架上的“天譴”一樣，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這麼一條不歸路嗎？

*************************************************************************

當落合被押上了警車的時候，他是笑著的——雖然他的作案手法還是被柯南這個小鬼裝瘋賣傻破解了，但是我知道，如果真的願意，他其實可以做的更加天衣無縫，之所以留下了這麼多的破綻，也只是因為他只是想給別人一個教訓，然後就靜靜地離開罷了，離去的時候，他笑著摸了摸柯南的頭：“你大概是毛利偵探的小助手吧？還這麼小就能夠做到這一步真是天才……呵呵，或許我並沒有資格說，不過，小傢伙，加油吧，總有一天你也能夠成為毛利這樣子厲害的偵探呢！”

“毛利叔叔……你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嗎？”回到家之後，柯南還是顯得相當悶悶不樂的，乘著小蘭準備晚飯的時候他小聲問我，“那你為什麼沒有阻止他？不管怎麼說這可是殺人事件，難道因為這個老人他可憐所以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

“逐漸的，你也會理解的……”我長嘆一口氣，心情也有點抑鬱，從見過落合併試圖阻止他未能成功之後我就一直三緘其口，什麼都沒有說，讓目暮那傢伙頗為頭疼，“你也知道的，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有著比生命更加沉重的信念……那個老人一生的信念，卻被一個人渣就那麼輕易踐踏了，我能夠明白他的心情，因此我什麼都不能做……而那個被殺的人，他的生命，卻比毫毛還要輕……”

柯南還想說什麼，卻意外地張著嘴卻吐不出半個字來，我想他現在，大概是理解不了我們這樣子上了年紀的人的想法的，唉……不過不管怎麼說，總有一天他也會體會到我們的心情，畢竟，現在他正在步入武術家的世界之中。

“英理嗎？”我沒有再說什麼，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我很想打，卻一直不敢觸碰的號碼，“對，有點事想要找你幫忙……如果一個人的罪名已經完全坐實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他儘量縮短刑期？號碼是……嗯，謝謝……”

“大叔，你認識英理律師嗎？”似乎不想再在剛才那個不能理解的問題上面糾纏下去，柯南試圖轉換話題，看到我放下了聽筒，就一臉好奇地問出了問題。

唉……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講比剛才那個可要沉重多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已經不記得當年摸著他腦袋給他糖吃的英理了，這也難怪吧……分開的時候那麼容易，想要複合卻談何簡單？當初老馬也和我一樣拋棄了結妻子，只是因為暗的威脅，然而，他的妻子理解他，英理卻連我為什麼會那麼大脾氣都不知道……年幼的蘭，為了安慰當時失意的我，竟然不管我怎麼威脅恐嚇都不願意跟著英理離開，直到現在都和我在這個寒酸的事務所過著平凡的生活，現在暗的威脅已經減輕了，卻叫我如何再去面對事業已經成功的英理？當初她明明可以大展宏圖的時候，為了我這個平凡的小警察，拋棄了自己的前途甘願當我的妻子，最後受我的氣離家出走和我分居……辛苦了十幾年，才有了現在這樣的成績，難道叫我再去厚著臉皮，讓她放棄自己的事業？這不可能，可是叫我拋下手頭的一切和她複合呢？我居然還拉不下面子……唉……

看著我陷入沉默之中，柯南還是識趣地閉上了自己的嘴，估計也知道我是在回憶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