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真身就被捲入海市蜃樓中的,只得愈發小心應對。
四天寶寺的Assassin試圖用一氏使魔聯絡白石,但是那小東西在他進入海市蜃樓後就不知所蹤;他也試圖尋找能隱蔽的地方,但這該死的城市竟被照得如同白晝,沒有任何一塊陰暗。
財前咬了咬牙,安慰自己對方與他的狀況也是對等的。他藏不住,身為Assassin的仁王必然也沒法躲藏。在這種情況下,有「紅外線」寶具,能精準瞄準的他未必會落於下風。
當然世事如果真能這麼如意,四天寶寺早就稱霸全國了。就在財前打定主意要小心謹慎之時,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使得他頓時駭了一跳,如臨大敵地轉過身,隨時準備攻擊對方。
「怎麼了呀,財前。」
熟悉的聲音使得財前瞪大了眼,面前的是他們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此時正按著胸口,似乎也被財前激烈的反應嚇到,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財前。
「你……」
四天寶寺的天才才說了一個字就反應過來這必然是個陷阱,哪會這麼巧白石就出現;再一聯絡之前千歲曾說過,仁王雅治曾夥同柳生比呂士在關東大賽上互換身份,偽裝成對方,財前就越發確定面前的白石就是仁王偽裝而成,打定主意將現下狀況打成生死攸關的轉折點。
他的敵意自然使得白石更加疑惑,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四天寶寺的部長伸出手,嘴裡問著財前的狀態。四天寶寺的天才迴避著他伸過來想要摸他額頭探測體溫的手,身後沒握著球拍的手蜷曲成拳,隨時準備進攻。
他知道白石完全反對使用網球以外的手段打比賽,但財前也不是完全聽話的乖寶寶。後來全國大賽上手冢和千歲狹路相逢,白石要求同千歲的搭檔財前在場邊旁觀,到了後來,財前還是忍不住出手,只不過完全沒用而已。
這次他的選擇也無可厚非,他也明白比起勝負,好部長白石肯定是更關心他們的生命安全。就在財前考慮是主動出擊還是將計就計見招拆招之時,一枚子彈自白石的反方向襲來,風馳電掣,財前猝不及防,腿部動脈被擊中,大量鮮血競相溢位,四天寶寺的Assassin痛呼一聲,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並不明白「白石」是怎麼在他的層層防範下給他這一擊的財前勉力抬頭看向對方,發現網球聖經的表情比他還詫異。四天寶寺的Assassin吃力的回頭,看清攻擊他的那人的容貌。這人其貌不揚,髮型就像他帶著的那副沉重的方形黑框鏡一樣的落伍,猥瑣的小眼睛藏在過時的眼睛後,完全是放到人群中就無法發現的型別。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給了財前一槍,他拿著槍的手甚至還在盡責地顫抖,就像是真的在自衛反擊一樣。因為劇烈地顫抖,那人最後乾脆雙手持槍,大喊一聲「對不起」,拉動扳機,電光火石,然後,一切又歸於寂靜。
因為腿部被偷襲後重傷,財前沒有任何方法躲避這一擊,不過滅頂之災來得很快,不過瞬間財前便被殺死回收。在四天寶寺的Assassin化作金光之時,對面畏縮的男人才拉下戴在頭上的假髮,露出本來半長的銀髮,與那人不同,面具下的人面容是這樣的別緻,以至於他嘴角的痣都熠熠生輝。
但比他的面容更能令人稱道的,也許是他可稱得上鬼謀的計略——如果是立海大的成員,或者是一名旁觀者,當然可以這麼說。但要如果要對仁王評價的是剛剛失去兩名同伴的四天寶寺謀士千歲,他估計連客觀的評價都無法給出。
曾經的九州雙雄之一的謀士甫一出現便是暴怒不已的形象,與對面仁王冷漠冷清形成鮮明對比。兩位平日都嫌棄生活過於無趣的散漫浪子,因種種原因,正面對上時一點都沒有惺惺相惜之意,反而讓這條熱鬧的街道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千歲千里此時懊悔不已,他恨自己的天真與短視,更恨卑鄙的仁王。直到財前戰死,千歲才算是明白仁王的戰術:這人同意打網球賽,就是財前的「低體溫」的作用,使得他無法鎖定財前的位置。欺詐師很有可能估算得到黑暗是Assassin財前的主場,故意丟下餌食讓財前來咬。果然,正直又自信的他們如欺詐師所願地上鉤了。
四天寶寺的謀士走到剛才財前被擊斃之處,地上的血跡尚未被清理乾淨。而剛才還與千歲傲然對視的仁王不過瞬間就一晃而走,再次藏入人群,更可氣的是,這人還非常囂張地讓自己的柳生使魔嘲笑千歲:
「為了逞一時意氣就踏入不知名的領域,四天寶寺的謀士也不過如此呀。」
千歲被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