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的,到底將人命看成什麼了?!」
南本來灰敗的臉色被氣得漲紅。
「人命?這只是遊戲吧,反正最終我們都能回去,平安無事的回去。」
「你!」
一直不出聲的仁王往前幾步,打斷兩人的爭執,他用眼神示意南稍安勿躁,然後對木手說:
「雖然比賽的結果有點出乎你的意料,但總的來說,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準備好殺人或者被殺。」
木手深色一凜,卻沒有對上仁王的眼睛,只是肯定地回應了對方。
「南你就別想太多了,反正死的也不是你的人不是麼。」
仁王話是安慰的話,但語氣中一點安慰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充滿了嘲諷。
「亞久津也是。」
儘管之前亞久津也為了甲斐的死惴惴不安,但仁王安慰他的時候他還是會彆扭地表示不屑的。
「那麼今天就這麼散了吧,還有什麼別的問題麼?」
仁王環視一週,剩下三個人什麼都沒說,他便率先離開,過了一陣山吹的兩人也走了。
只留下木手在甲斐的血跡旁佇立良久。
仁王表面上非常平靜地將剛才的事情壓了下去,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平靜,至今他狂跳的心臟都無法停歇。他顫抖著手關了錄音筆,想要掏手機向柳彙報這個事情,但是他覺得他不看見他們家部長或者參謀的臉根本什麼都說不出,只得加快腳步。
「嗯?仁王,怎麼了?」
到達立海大的陣地後,給他開門的是他們的部長,仁王看到他的臉的瞬間就平靜了下來,意義不明地「puri」了一聲。
「你的臉色不好啊,要吃點甜點麼。」
「……不了。」
他們部長明知道他討厭甜食,還專門這麼問,絕對是故意的。
「仁王,太鬆懈了噢。」
幸村語氣柔和,但是效果絕對是恐怖的,仁王懷疑他們家部長是不是察覺了什麼,或者有讀心術。
「幸村,可以請你集合所有大家麼?」
「可以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幸村歪著頭看著並不能完全平靜下來的他。
「我有很重要的情報,而且希望大家一起聽。」
「是嗎。」
幸村知道仁王不拿這個開玩笑,眼都不抬就走進去:
「赤也和文太跑出去吃自助餐去了,真田和跡部帶著忍足在約會,桑原,柳生和柳倒是在。不過要集合全員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仁王跟在幸村後面,沒說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需要你這麼著急地召集全員呢?」
幸村的聲音柔和,同他平時有壞心眼的時候一樣,但不可思議的是,這時仁王竟真的感到了安心,彷彿只要有幸村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有人死了。」
聞言,幸村站定,良久,才發出一聲喟嘆:
「那不是,預想中的事情麼。」
幸村可不是那些樂天的人,他們家的參謀更是開始就肯定會死人,但比仁王更悲天憫人的他對這個事實觸動更大一些。
「可是真的看見有人死在面前是不同的吧。」
「是呢。」
幸村一陣嘆息。
「其實我更遺憾,在我們之中居然有人能為了回去而殺人。」
仁王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解釋:
「不是直接拿槍拿刀捅人的殺死。」
「哎?」
幸村有些驚訝。
仁王示意他們去找柳,既然要等人,那麼這些時間不能浪費了,除了幸村,柳肯定也及其關心事態的發展,索性提前同他們說了,也好之後讓這兩人換點方法,徐徐地同別的成員說。
兩人去通知了柳,但是柳暫時放不下手上的魔法陣,而且這個房間也沒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他們全員一起議事,兩人便讓柳等過去大廳。
因為等著也是等著,仁王便同幸村先一步在大廳等。兩人坐下來之後好一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是幸村兩手抓住仁王的手,打破沉默。
「部長,我已經有比呂士了噢。」
仁王同他開玩笑活躍氣氛,但幸村卻完全不理他這般苦心,非常正經地說:
「要想在這個離奇的世界,殘酷的比賽中到達勝利的巔峰,必須會無數的死亡,在最開始我就已經有這種覺悟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