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理性上期可以理解。
「柳生呢,他沒過去看麼?」
試圖將事態控制回來的柳立即開始瞭解情況,看是不是有辦法將事情壓下去。
「去了呀。」
文太回答得理所當然。
柳頓了一頓。
「……你說的是去了吧?」
「是去了啊。」
文太點頭確認。
「那你找我的意思是?」
「沒什麼啊,就是來告訴你一聲。」
柳雖然表面沒表現出什麼,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無奈。
「你之前的語氣說的我以為事情不好了。」
現在立海大的正選們已經能接受「不可能情侶」是真愛這種驚悚的設定了,可想而知,仁王開了0計劃——別管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必然只有一個可能。
他想見柳生比呂士。
所以雖然平時仁王十分理智,柳可以用理性分析打動他,使得他接受2計劃。卻不能阻止他蠻橫地開啟0計劃,那是感性的問題,柳沒辦法。
參謀想到這裡,忽然有點明白文太為什麼多少有點緊張了。
能阻止仁王開啟0計劃的只柳生一人。
可使得他開0計劃的人,也恰恰是柳生。
欺詐師此生魔障,大約只此一人了。
此時的仁王並不知道已經被回收的靈魂們的對話,欺詐師在來到這個魔法世界後,很快適應了它。而他已經很久沒有產生荒謬這種感情了。
而此時,正是那個時刻。
「雅治。」
他聽見虛空中有人在叫他。
那熟悉的聲音業已融入骨髓,仁王雅治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但他還是回頭了,他記憶中這人的模樣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模糊,反而歷久彌堅,依舊清晰,清晰得他都快要質疑,這是真的柳生的模樣麼,說不定是他的錯覺而已呢,哪有人能記得另一個人記得這麼久,還這樣清晰,猶如假象一般?
任何時候都自信滿滿的欺詐師都已經開始質疑自己,可他回頭之時仍只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就像之前無數次錯覺之時看到的景象一般。
然後他笑了,他依舊平靜的接受了現實。他是這樣確信這一次並不是錯覺,也是這樣迅速的妥協了。這一切都是顯示出來的表象。但太過於瞭解他的戀人自然知道,仁王從來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他可以提不起幹勁,可他真正用了心的東西可是不會輕易放手。柳生不會妄自菲薄,覺得仁王已經對他沒感覺了。紳士此時無比清醒地認識到,愛好看著對手驚懼模樣,精神力驚人的欺詐師,在與千歲一戰時的後遺症仍沒根除,他的精神仍在不穩定狀態,甚至可能對之後的比賽造成影響。
柳能透過理性分析仁王,但到底比不過完全掌控著仁王所有細節的柳生,至少柳生知道仁王絕對是無意開啟了柳所說的「0計劃」,而柳理性分析是沒法完全分析出來的。
因為柳不能完全明白,事實上正是因為幸村正式向仁王宣佈了啟用1計劃,這個已經超過仁王容忍,或者說承受範圍的計劃,繼而導致本身精神並不穩定的仁王,在下意識中開啟了0計劃。
雖然對仁王來說,沒有知道0計劃的人那麼多複雜的心思。他就是一心只想見柳生,僅此而已。
儘管連這樣微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有點出乎柳生意料的,對於這個結果,仁王始終平靜,沒有意興闌珊,也沒有過於激動。就像是之前無數次見面一樣,要不是柳生確信他現在絕對不屬於正常反應,他都要以為他們只是普普通通地打了個招呼而已。
「你在做什麼。」
柳生試圖這樣開啟話題,但仁王顯然不買他的賬。
「在想你啊。」
對方咯咯地笑著。
紳士頓時覺得頭痛,仁王真不合作的時候他是一點辦法都沒,這次也不例外。
「你是想說我這樣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是吧?」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一半可能是說「想柳生」這個行為,另一半是「亂用魔法」,此時連自詡最瞭解欺詐師的紳士,都不敢說他看透了仁王。
正當時,欺詐師忽然垂下頭,眼瞼下一片陰影。
「我們會回去的。」
他忽然這麼堅定地說。
「我會堅持到最後的。」
大部分學校都有不怎麼揚得起鬥志的選手,而立海大的這個人是仁王。不過他確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