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我的內心又經歷了怎樣的變化。
我把一兩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竟然就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
“我叫張欣媚,是你的主管護士。”小張護士自我介紹。
我點點頭,可是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交替出現丈夫的壞笑和溫暖的大手、呂大姐漫不經心和語重心長的神態以及那個沒有等到床位就走了的病例131號。
“又一個出院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循著聲音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病人,寬大的病號服上摺痕還在,顯然是新換的,後來我知道原來每週一都要換新裝。她的褲子有點兒短,一截兒腳脖子還露著,寬大的褲腳隨著她的腳步甩來甩去。
“喲,新來一個。”她看看我床頭的病歷卡:“你也是宮頸癌,Ⅰb期?”我點頭。
“哦,那沒事兒,讓你手術吧?”見我點頭,她接著說,“沒事兒,能手術就沒事兒。”她自我介紹她是16床:“我是Ⅲ期,已經不能手術了,放療、後裝裡電,這又化療。除了手術,能做的我都做了。”
她說化療以後白細胞降低,要打升白細胞的針,已經打三天針了,就等白細胞升上來了,可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什麼叫後裝裡電啊?”其他的治療方法我都從網上查過了,就是這個不大明白。
“唉喲,裡電可痛苦了。就是用一個鐵絲撾成的東西伸到你的子宮裡,把子宮撐大,就跟吹氣球似的,然後把烤電的棒子再伸進去,把子宮上的癌細胞烤死。”喘了口氣,她接著說:“癌細胞都怕熱,超過40度就死。”
我皺著眉頭,想想都怪可怕的。“那疼不疼啊?”
“能不疼麼,21床疼得嗷嗷叫,每次醫生都不敢給她做。”
“那你不叫?”
“我不叫。叫也是疼不叫也是疼,叫了還讓人煩,我有一好辦法。”
“什麼辦法?”22床急急地問。
“我在醫院門口小賣部買了一個嬰兒磨牙用的狗咬膠,每次做的時候就擱嘴裡。”說完她笑起來,我也跟著她笑起來。她說自己的時候感覺像是講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