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戰緩緩說道:&ldo;朕以為……你們世家女子,都不大會看這些的,能吟詩作對,寫得一手好字,便以才女自稱了。&rdo;一出生便是錦衣玉食,自然什麼都不擔心,有個好家世,就算大字不識一個,也照樣能嫁個好人家,繼續享福。蕭魚正想開口和他說,一對上他的眼睛時,就看到他目光灼灼,一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的聲音忽然輕了:&ldo;明日再看吧……今夜,朕好不容易早些回來。&rdo;他話音一落,便順勢將她抱了起來。蕭魚手裡的書&ldo;啪&rdo;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雙手下意識攬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整個人就被他抱到了榻上,身軀陷入柔軟的被褥之中。男人的身形像座大山似的覆了上來。蕭魚被他壓著一個勁兒的親,氣喘吁吁……等到蕭魚反應過來,輕輕去推他的時候,雙手就被他緊緊的握住。薛戰咬著她身上嫩嫩的軟ròu,強壯的胸膛起起伏伏,低聲問道:&ldo;皇后今日可還疼&rdo;嗯?蕭魚滿面潮紅,他卻沒皮沒臉的,一下子拱了過來,眼底有些笑意,認真的說道:&ldo;朕今日洗得可乾淨了。&rdo; 體貼【二更】蕭魚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 面頰越發的燙,連脖子都通紅一片。說實話, 這幾日的相處, 她對這蠻漢的印象比她先前想的要好得多。可是新婚之夜,那樣的事情,她總是隱隱有些恐懼, 何況今日……蕭魚抬手製止了他的手,小聲的說:&ldo;不行。&rdo;薛戰卻道:&ldo;如何不行了?&rdo;蕭魚將眼睫一垂,小聲嘟囔了一句:&ldo;反正就是不行。&rdo;薛戰俊臉沉了沉, 忽然有些不悅, 這便從她身上起來。壓著自己的大山沒了,蕭魚的呼吸頓時順暢了不少。她望了過去,見他坐在榻邊,背對著她, 上身就披了一件薄薄的寢衣, 健碩的體型一覽無遺。蕭魚也終於反應過來, 她與他, 終究不能像普通的夫妻那般, 他是她的丈夫,而在這一層關係前面, 還有一層,他先是一個帝王。這幾日他對她不錯,她卻不能恃寵生嬌的。蕭魚的手下意識的捏了捏,背脊似是滲出了薄薄的汗……她終究不能像對趙煜那樣隨意的對他。蕭魚想了想, 就解釋說:&ldo;今日是臣妾的信期,故而無法侍奉皇上。&rdo;她瞧不起他又能怎麼辦?現在人都到了皇宮了,可不能與他對著幹。依著宮中的規矩,她小日子期間,自是不能與帝王同房的,自古以來皇帝便是三宮六院,多得是美貌妃嬪。可是現在,這薛戰帝位尚未穩固,終日忙於政務,倒是沒有想著嬪妃之事。至於她,雖然是皇后,可畢竟剛進宮不久。薛戰的身形動了動,緩緩轉過身去,見她坐在喜褥上,披著烏黑長髮,腦袋略低著,臉上也沒有適才的笑容,全身都緊繃著,好像很怕他的樣子。看著格外的較小。他娶她,雖有一部分是出於目的,卻是真的想對她好的。薛戰湊了過去,摟著她瘦弱的肩膀,說道:&ldo;好了,你早些與朕說就是了,朕還以為……&rdo;薛戰沒再說下去。覺得先前已經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先前嫁與趙煜之事他不會再計較,現在再提,未免有些自己打自己的臉。蕭魚點點頭,說道:&ldo;那今晚……皇上還是不要留宿了吧。&rdo;&ldo;這有什麼。&rdo;薛戰把她往懷裡一摟,然後長臂扯過一旁的被子,便將兩人的身體蓋住。他替她掖了掖被角,低頭看她,&ldo;睡吧。&rdo;他洗了澡,身上的確沒有那股不太好聞的汗味兒了,不過獨屬於男人的味道,還是很濃烈的。已經有幾日了,蕭魚也有些習慣了。臉頰靠著他炙熱的胸膛,安靜的嗯了一聲,準備睡覺。只是他的心砰砰的跳得很快。過了一會兒,才聽頭頂傳來他的聲音:&ldo;其實朕……一點都不可怕。&rdo;蕭魚不知道該說什麼,到底與他不大熟,她有些不瞭解他的性子。當不了解一個人,那人對自己再好再溫和,她也不敢太過放肆的。蕭魚猶豫著不知該說什麼,便察覺到他的手捧住了她的臉,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然後略微一抬,就對上了他的眼睛。薛戰開口道:&ldo;所以年年,你不要怕朕。&rdo;蕭魚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道:&ldo;您是帝王,臣妾自然是有些畏懼您的。不過,這是因為臣妾還不瞭解皇上,等日子久了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