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覺得陌生又熟悉。
此時她腦海中記得宋蘭君的樣子,是很多年前的。
宋蘭君見唐初九目光愣愣的,急忙問到:“初九,怎麼了?”
唐初九叫到:“十七?”
再聽到唐初九叫這個名字,宋蘭君眼裡突然湧上酸澀,緊緊的抱住了她:“初九……”
唐初九眨了下眼:“十七,我好餓,我頭痛……”
宋蘭君立即傳了飯菜過來,親自喂唐初九喝了大半碗粥後,才傳了大夫過來。
大夫把脈後,畢恭畢敬的稟報到:“夫人頭上的腫塊已經好多了……”
唐初九有些愣愣的:“十七,我怎麼不記得我的頭是怎麼受傷的?”
宋蘭君臉色現出驚訝來:“初九,你不要嚇我。你不會連我娶了你,也忘了吧?”
唐初九偏著頭想了想,卻想不起來:“十七,我們什麼時候成親的?”
宋蘭君又去把婚書翻了出來,看著上面的寫得清清楚楚,以及官府的蓋章,唐初九笑了。
此時在她腦海中,還是保留著杏花村的念頭,最想要的就是嫁給宋蘭君。
如今看著婚書,終於嫁給了他,如何不喜。
卻也皺了眉:“十七,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我們成親之事?”
宋蘭君把頭部受傷之事,做了理由。
抱著唐初九說到:“反正,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娘子,我們要一起到老。”
唐初九溫順的依在宋蘭君的懷裡,笑意盈盈:“好。”
宋蘭君也笑了。
唐初九在宋蘭君的懷裡抬頭:“十七,你給我講講我們成親後的事吧,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宋蘭君頓了頓,才道:“好。”
說了半宿的話,直到唐初九的身子撐不住睡了過去。
宋蘭君沒有睡,他看著唐初九,目光灼熱又狂烈,就像看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初九,你現在終於在了我懷中,再也不會弄丟了你,再也不允許別人搶了你去。
天麻麻亮時,宋蘭君下床,喝了半罈子女兒紅後,滿身酒氣沖天的走了出去。
開啟一扇門後,眼前的景象,竟然是臣相府的西院。現在這處別院原本就和臣相府相鄰,主人是七皇子派系的人,但在宮變中身亡,宋蘭君就把這處院子暗中要了下來。
現在,正好做了掩護之用。
此時的西院,已經是滿目瘡痍。
在宋東離入宮後,就連南長安都知曉,臣相府的西院被臣相大人砸得粉碎。
而且,從那之後,西院被列為臣相府禁地,誰也不得入內,違者鞭死……就連柳管家也一樣。
臣相大人不許別人入內,他自己卻差不多夜夜在西院喝悶酒,有時一醉就是兩三天。
這回也是,再見到宋蘭君一身酒氣從西院出來時,柳管家趕緊上前:“大人,聖上召見。”
宋蘭君腳步有些不穩:“更衣。”
這些日子以來,柳管家已經習慣了宋蘭君的醉酒。
在宋蘭君身邊多年,親眼看到了他對唐初九的用情至深,對於聖上橫刀奪愛,柳管家一聲嘆息。
雖然是南長安的人,但柳管家對於宋蘭君的才華,是非常敬配的。
對於聖上這樣奪人之妻,柳管家的內心並不認同,只是那是君,他為臣,就如臣相大人一樣只能無可奈何喝悶酒。
宋蘭君回房更衣時發現侍候的竟然是太和公主,冷聲到:“下去!”
太和公主委委屈屈的,眼中含淚楚楚動人的樣子:“夫君……”
宋蘭君連看都不看一眼:“柳管家自罰三十大板!若有下次,鞭死!”
柳管家嘆息一聲,認了,知道自己犯了宋蘭君的禁忌。
是知道臣相大人對於太和公主視為蛇蠍,避之不及。
只是,君命不能違,更何況太和公主又苦苦哀求。
宋蘭君去了宮中,留下柳管家領罰,以及太和公主淚如雨下。
對於宮中之事,宋蘭君瞭如指掌。比如,宋東離在宮中活得越來越富貴,無人能及。
南長安把宋蘭君叫進宮,商議的是古清辰之事:“不知宋臣相覺得如何?”
宋蘭君聲音帶著酒氣,分析到:“臣認為,古清辰凶多吉少。”
聽到宋蘭君說的是古清辰,而不是智勇將軍,這讓南長安聽了極其的順耳。
不得不說,宋蘭君善於揣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