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上了碳火。做完這些,春曉長吐了一口氣,而院子裡,周大娘也把痕跡處理得乾乾淨淨。

很快的,屋子裡就暖和了起來,院子裡的雪也被鏟到一邊,未見一絲紅色。

胡大夫進來時,就見周大娘和春曉守在床前,唐初九躺在床上,無聲無息。一把脈後大驚,怎麼還會高燒不退?屋子裡碳火很足,不至於受涼啊。皺著眉,開了藥方後說到:“再過三個時辰左右,胎兒就會流出來,到時注意……”

周大娘恭敬的應到:“好的,好的。”

福嬸熬了藥送來,周大娘卻並沒有給床上已經燒得已經神智不清的唐初九喝,而是推開窗子,倒在了窗外的花盆裡。滾燙的藥汁把白雪化去,滲入到泥土裡,無影無蹤。鵝毛大雪紛紛落下,重新把黑色的泥土覆蓋。

春曉看著那個空了的藥碗,心裡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不安。

三個時辰後,唐初九的胎兒流了出來,同時,血崩。那血,流得又快又急,眨眼間,就染紅了下身的白布。春曉問到:“娘,要去叫胡大夫麼?”

正文 019 至死方休

周大娘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聲如老樹昏鴉:“再等會。”

直到那十塊白布全都染成了血紅,周大娘才差春曉去叫人。

胡大夫趕過來時,唐初九已經是面無人色,一臉死灰,嘴唇都發紫了,而身上的高燒,卻並沒有退下來。

凝神把脈後,胡大夫開啟藥箱,拿出一枚‘生冷香丸’喂到了唐初九的嘴裡後,拿出銀針先後紮在丹田、中極、腎俞、百勞、風池、膏肓、絕骨……

等最後一個穴位扎完時,胡大夫臉上已經隱見薄汗,提筆開好藥方,一番叮囑後離去。剛走出西院的院門,就見宋蘭君如門神一樣的,站在雪中,肩上落滿了雪。

宋蘭君問:“大夫,怎麼樣?”

血崩暫時是穩住了,高燒按方吃藥的話,兩個時辰後會慢慢的退下來,但是得臥床好生休養,切忌移動,藥必須每日三服……”

送走大夫後,宋蘭君在院子外又略站了站後,冷聲吩咐柳總管到:“備車。”

半個時辰後,一輛毫不起眼的青布馬車,拉著奄奄一息,人事不醒的唐初九,從丞相府後門離去。

這夜,宋蘭君去接了唐詩畫回府,新人新嫁妝,紅燭照溫床,輕解貼身衣,玉·體依新郎,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直皺眉。一夜春宵,逍魂纏綿到天明。

第二天,唐詩畫眉眼含笑回門時,收到資訊‘唐初九暴崩虛脫,四肢厥冷,氣血兩脫,舌紫黯;脈弦澀,已經是油盡燈枯之勢。”再加上此去東離寺,路上奔波一個來月,又天寒地凍,估計離香消玉殞也差不多了。

這日,唐詩畫的笑容如山花般的燦爛。

而唐初九卻是高燒不退,人也說起了糊話,只是聲音極低,誰也聽不清,偶爾有幾個破碎的字“負心……孩子……”消散在寒風中。

一個月後,唐初九到了東離寺,這一路上,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高燒反反覆覆,人也瘦成了皮包骨,巴掌大的臉,越發襯得那雙烏黑大眼奪目驚心;嵌在臉上好似兩塊墨玉;有點滲人。

本來唐初九是要削髮為尼的,只是她一直病著,住持師父只得往後延。

有幾次,大家都以為唐初九挺不過去了,眼看著都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可她卻硬在一個月後,好了起來。虛弱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眼裡滿是恨意,孩子沒了。

十七,有種恨,叫至死方休!!!十七,你的幸福,它日我一定親手撕碎!!!

半個月後,唐初九勉強能下床了,周大娘母女每天虎視眈眈,防著唐初九逃跑。

在小年夜這天,東離寺來了位熟人——獸將軍古清辰。他奉皇命來探望在此帶髮修行的‘月太妃’。月太妃是先皇的寵妃,新皇登基後也對她另想相看,甚至不惜許下皇后之位,月太妃卻選擇了出家。儘管如此,新皇還是念念不忘。每年不但自己微服數次過來探望,年關時必會譴大臣前來。

古清辰一進寺,周大娘就把唐初九趕回了內間,親自守在一旁看著,以免她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世人皆知,將軍府和丞相府水火不相溶。

直到未時,古清辰一行離去,周大娘才鬆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夕陽西下後,是月滿西樓,唐初九已經睡下。

突然聽到窗戶‘啪’的一聲響,淺眠的唐初九睜開眼,就著月光,看清了來人是古清辰,只見他兩眼欲動如潮,呼吸粗重,臉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