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枯槁的身子似乎隨時都可以隨風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唐初九下樹,回到屋裡,從懷裡拿出‘長歡’,面無表情的把藥下到了酒裡。
前院的歡聲笑語不時傳來,刺耳異常,唐初九死死盯著面前的那壺酒,腦海中閃過和宋蘭君在一起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最後定格在一雙壁人拜天地的畫面上,唐初九又恨又苦。十七,江邊浣紗十年,你讓我怎麼成全你們的幸福?!你讓我怎麼甘心做妾?
這時,寧氏坐在輪椅上,由劉媽推著進來:“初九。”
唐初九一驚,站起身來,扶著寧氏坐了下來。
寧氏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唐初九,拍了拍她的手:“初九,委屈你了。”
唐初九抿著嘴,低下了頭,抿著嘴,看著地上。
寧氏寬慰到:“初九,這些年,你對宋家的大恩大德,對十七的好,我都記得,你放心,宋家絕不會虧待你……”
唐初九心裡直髮苦,十七已經辜負了一片真心,其它的虧不虧待,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寧氏陪著坐了半柱香的時間後,走了。
唐初九看著寧氏的背影,眼裡直髮酸,這些年,寧氏對自己是真的好,一直視如己出。
正文 010 洞房花燭
頹然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故人心已變,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胡月進來,見唐初九坐在窗前一動也不動,叫到:“小姐……”
唐初九幽幽長嘆一聲,回眸:“胡月,給我拿酒來。”今夜,只想大醉。
胡月拿了上好的女兒紅過來,唐初九一杯一杯,越喝越多,越喝越急……
喝著喝著,唐初九低笑了起來:“十七,今天你新婚大喜,我詛咒你不得幸福。”
“十七,早知十年浣紗,換得的是為她人做嫁人……我真後悔……”
“十七,你負了我。”
“十七,瞧,這是長歡,花千古說長歡是最逍魂的西域春藥,無色無味……十七,你的洞房花燭夜,我真想毀了呢。”
……聲音越來越低,在酒後吐真言中,唐初九醉得昏睡了過去。而胡月,卻把唐初九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進去……
這夜,丞相府變天。
宋蘭君被下了長歡,他和胡月在喜床上芸雨巫山,被翻紅浪。而唐詩畫卻被人下了迷·藥,在喜床底下人事不醒。胡月,替代了唐詩畫,洞房花燭。
早上,唐詩畫藥效退去,從雕花大床下爬出來,一入眼的就是滿地暖昧教纏的衣服,特別是那被撕裂的大紅肚兜觸目驚心,而喜床上宋蘭君抱著胡月相擁而眠,兩人都是未著寸縷,空氣中到處迷漫著淫·糜的氣息。見此,唐詩畫臉上血色盡失,倒退三步,自己的新婚大喜之日,洞房花燭夜卻是她人的逍魂,痛徹入骨,淚流滿面。
喜床上的二人,卻睡得無知無覺,昨夜歡好,持續到天將明才春意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