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九心跳如鼓,迫不及待的跟著進了屋子。
這裡從來沒有來過,奇異的是唐初九一進門的目光,就是看上了左側,古香古色的檀木雕花大床,古清辰後背墊了幾個枕頭,坐在床頭,劍眉緊蹙。
四目相對,皆是相思。
古清辰本來神色極其冷硬,在看到唐初九時,全都化為繞指柔,貪婪的看著佳人:“初九……”
要不是因著現在全身無力,不能動,古清辰真想擁美入懷,無盡痛愛。
唐初九幾乎是飛奔了過去,到了床前,情意萬千的到:“古清辰……”
千言萬語,一切都在不言中。
古清辰感覺有些跟做夢似的,恁不真實。剛剛還在雷霆之怒著沈從來的自作主張,現在,初九就在跟前。
嘶啞著聲,情到濃時,情不自禁:“初九,我很想你。”
唐初九滿面嬌羞,眉目傳情:“我也想你。”
郎有情,妾有意,濃情蜜意。
可惜,月尋歡黑臉黑麵,棒打鴛鴦。
面無表情的朝著唐初九道:“施針!!!”
也不怕被天打雷劈,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因著月尋歡的話,一室濃情,皆散。
但二人間的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揚,只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即使什麼都不做,心裡也是甜的。那笑容,不由主自的就浮現在臉上。
月尋歡拿了銀針出來邊用烈酒消毒,邊吩咐唐初九到:“把他衣服褲子全脫了。”
話不長,可話意卻無窮。甚至有些讓人想多。
唐初九就想多了,倒抽了一口氣,看上月尋歡,眼神有些古怪。
月尋歡面無表情,但眼神坦蕩,磊落。
大夫眼中,沒有性別。不管男女,脫與不脫都一個樣。
所以,阿彌陀佛,請原諒初九不是大夫。
去脫一個男人的衣服褲子,脫光,實在是會忍不住的想多了,想多了。
故好一會後,還沒動靜。
月尋歡脾氣本就不好,再加上睡眠不足,就更差,非常不耐煩,橫眉:“杆著做木樁子幹什麼?”
聲音裡,是一慣對唐初九的毫不客氣。或者講,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
這隻認真說起來,這隻花孔雀其實對唐初九,已經算是仁慈了。一般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的,更不用要他輕啟金口了。
至於客客氣氣,好聲好氣的說話,月尋歡一向不會。此花孔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唐初九這段日子,已經習慣了月尋歡的頤指氣使,感覺沒什麼。
由此可見,初九其實性子裡含有逆來順受。
古清辰看不得佳人受他人指使,所以,虎目看上月尋歡時,帶的全是厲色,警告。
將軍威武,萬獸臣服,那迫人的氣勢,如萬馬奔騰,地動山搖,鋪天蓋地而來,咄咄逼人。
這氣場,這壓力,如排山倒海,唐初九,受不住,心肝直打顫。原來,他單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臣服。
月尋歡收到了古清辰的警告,挑起右眉,側首看了唐初九一眼。
唐初九眉角齊跳……以有限的和月尋歡相處的經驗來看,只要他挑起右眉,就代表,這人,又要獸性大發,毫無人性了。
難得月尋歡這回沒做禽獸,只是,死性不改,依舊我行我素,命令到:“快去脫!!!”
在床沿坐下,唐初九兩頰粉紅,有些羞,聲音非常低非常低:“我給你脫衣。”
古清辰迫人的目光從月尋歡身上移開,看上唐初九時,全是似水溫柔:“嗯。”
唐初九伸手,去給古清辰脫衣。
那手,因著被月尋歡毫不憐香惜玉的折騰,再不復以往的白嫩細滑,特別是傷口上擦過草藥汁,使得顏色有些黑中帶綠,看起來有幾分的恐怖。
看著唐初九的手,古清辰變了臉色:“初九,怎麼回事?痛嗎?”
不痛,在路上已經採了草藥敷過,雖然看著難看,嚇人,可是藥效真的很好,只有剛開始藥汁滴在傷口處是刺痛難奈,但馬上就是清涼之感,再無痛意。
不得不說,月尋歡那‘神醫’之稱,不是浪得虛名。
唐初九搖頭,柔聲解釋到:“不痛的。這是上山採藥時,被劃傷了,塗上的草藥汁。”
古清辰這才放下心來,但俊顏上佈滿了心痛,瞧著唐初九。
唐初九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帶了些自豪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