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只幾下那額頭上就滲出了血珠。
“起來!骨頭怎麼這麼軟,能不能做鞋,不能做的話,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這都是些什麼物件,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看來大清敗於英國人之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能做!能做!”
一聽楊家三爺爺要弄死自己,這張皮匠也不磕頭了,夾著老淚一個勁的點頭。
“在哪裡做?帶我去,老子有吩咐,記著!做好了老子有賞,做不好老子扒了你的皮!”
這位的骨頭軟了些,不威脅一下,怕是辦不好事情,做這個楊猛很拿手,張皮匠也戰戰兢兢的收起老淚,一個勁的點頭應是。
“在哪做啊?說句話!”
“就在家裡。”
“那就進去吧!”
“我……”
這又頓住了,楊猛也是為他著急,做雙鞋有這麼難嗎?
“張皮匠,你不要害怕,三爺前些日子,剛剛受了上師點化,已經開了竅,這幾日不會輕易殺生的,你要是磨磨蹭蹭,惹得三爺火氣,我就不敢保證了。”
無奈的丁保鈞,只能出來打圓場,自家三爺頭上已經冒青筋了,這張皮匠再墨跡,萬一引起三爺的兇性就不好了。
“可是老婆孩子在家裡?這個給你,打發他們出去。”
能讓一個軟骨頭變得有些硬朗,八成就是家人了,楊猛從皮袋子裡,拿了兩塊銀元,丟到張皮匠的身前,這位也不猶豫,拿起地上的銀元,就回家了。
這位也是小心,從牆上把老婆,還有兩個孩子弄到了隔壁,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
“我穿的鞋子,你準備做吧!”
楊猛從板車上下來,慢慢走進了有些破敗的院子。
“三爺爺想要個什麼樣式的靴子,還是與腳上一樣的嗎?”
這位張皮匠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聲音還打著顫呢!
“叫我三爺就成,三爺爺有些折壽,再叫小心老子的拳腳無眼,我自己這裡有個樣式,你能做嗎?”
楊猛就不清楚了,都是人,這貨的骨頭咋就這麼軟呢?當年自己威震金三角,出去的時候也格外小心,那裡的邊民,指不定哪個就敢掏槍斃了自己,可這大清的人,骨頭硬的楊猛可真沒看到幾個。
“三爺說說看,一般的皮活兒,我都能做。”
“看到我腳上這雙靴子了嗎?這裡要改,這裡也要改,鐵釘不要了,換成皮子,能做嗎?”
楊猛‘啪啪啪’指出了幾個要改的地方,這張皮匠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有筆嗎?”
張皮匠搖了搖頭。
“燒過的木頭有嗎?”
張皮匠點了點頭。
“那就去拿,傻愣著幹毛?”
楊猛有些無語了,昆明最好的皮匠,就這操性,可愁死人了。
拿著半截木棍,楊猛大致畫出了軍靴的樣子,雖說畫的不倫不類,可這張皮匠好賴聽明白了。
“鞋底要軟,鞋面要透氣,最好能弄上結實的鞋帶,鞋底前面加上鋼板,鞋尖也要用鋼板包起來,能做嗎?”
楊猛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說了出來,可張皮匠,卻露出了一臉為難的神色。
“三爺,沒有鋼板,不過找個銅匠,可以用銅板包起來。”
“銅板也成,這昆明城裡沒有鋼板嗎?刀劍是什麼打造的?”
沒有鋼板就沒有好刀,這好刀也是楊猛需要的。
“張皮匠,你按三爺說的去做吧!我讓人去找銅匠。三爺,刀劍的事情我來給你說吧!”
丁保鈞及時出來為張皮匠解了圍,看三爺和這位說話費勁,這老丁不得不站出來了。
“丁叔,這昆明附近就沒有鐵廠?”
在楊猛的印象裡鍊鋼鐵是很容易的,有鋼材才能有好刀,不是說中國古代有好刀的嗎?
“鐵都是鐵匠們煉的,官府倒是有鐵廠,不過是大一點的鐵匠鋪而已,好鋼可不多啊!你看看咱們莊子裡的刀手,哪有用鋼刀的,都是些熟鐵刀,一把好刀弄出來,起碼得一兩年的時間,不過咱們莊子裡的刀,比清軍的好上不少,這些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的。”
熟鐵刀?這不扯淡嗎?楊猛雖說不懂鍊鋼,可他還是知道鋼和鐵的區別的。
“丁叔,您在廣東的時候,見到的英格力士,也用鐵刀嗎?”
八國聯軍那裡應該有吧!楊猛別的不知道,火車的鐵軌是用鋼材做的,這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