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打趣了楊士勤幾句,也就離開了,他們是楊家的暗棋,若不是楊士勤召喚,他們是不會隨便到楊家走動的。
“那幫小年輕,能用就用,不能用的就交給你大哥,你這裡的規矩大,但大不過我這裡的兄弟情誼,輕易不要傷他們性命,實在不行睜一眼閉一眼,打發走就是了。”
楊猛的一些手段,楊士勤也清楚,就怕這些老兄弟的子嗣們江湖慣了,萬一觸了老三的規矩,也是不美,這個關節還是要通一下的。
“我知道親疏的,您老就放心吧!這次來,倒是沒想到您給備了這份厚禮,我其實是想找您要人的,岑毓英那崽子,能不能還給我,宜良這邊缺個扛事兒的,最近讓他頂一下吧!”
楊猛這次來找老爺子,主要就是為了岑毓英,沒想到收穫不小,攏來了一群楊家嫡系。
“那小子?心機倒是不錯,但缺歷練,讓他到宜良扛事兒,只怕會壓斷他的腰,這樣吧!魏五還給你,岑毓英那小子,再跟著我歷練幾年,現在還不是他張牙舞爪的時候。”
楊士勤的一番話,可讓楊猛的心吊了起來,岑毓英這小子能用,可魏五那個老奸賊,絕對不能用,那老東西厲害著呢!自己用他?可別被那老奸賊溜達了。
“爹!那魏五心機太深,來歷不明,用起來只怕不合手啊!”
比奸詐、見識楊猛自認要強過魏五,但比起心機謀略,楊猛覺得自己和魏五不在一個檔次上,那個老奸賊,自己的手段怕是要折服不了。
“哼!就你肚子裡那點東西,御人還差著呢!魏五,狗屁名字!比做官,咱們爺倆捆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玩江湖的道道兒,他魏五就是十幾個紮成一堆,也不是楊家的對手。
他的來歷我也摸了個大概,他藏在別處的家人,已然接到了武莊,到了他這個歲數,風浪也經歷了不少,世事也算看透了,他這樣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後人,這魏五你只管放心用,繩子在我手裡握著,他已經沒機會翻身了。”
薑還是老的辣,沒想到令人撓頭的魏五,就這麼折在了老爺子手裡,要說這些楊猛也會啊!可關鍵時候用不出來,會又有什麼用?看來以後要加強鍛鍊了。
“那就妥了,謝老爺子了!最近西山和宜良的事情不少,大哥那邊您還得多照看,走甘陝一帶的風險也是不少,讓他多加小心。”
下面這幾個月,將是個關鍵期,楊猛分身乏術,就怕老大那邊再出什麼意外。
“放心吧!上次在廣州城差點爛在牢裡,這個教訓再記不住,那就啥也別幹了!你這裡忙活歸忙活,但不能冷落了蓮兒,她初來雲南還不適應,你要多照看她一下,西山那裡要是忙的話,你就帶她一起住在武莊。
還有云南的銅課與鹽課,也是個麻煩,虧空太大。雖說把以前的賬目給抹了個乾淨,可整個雲南單單賦閒的礦丁就有幾萬,這些人人怎麼處置,你要拿出個章程來,不然乾耗也能把楊家耗幹了。
鹽課也一樣,雲南的鹽田不少,可出鹽量太少,你不是找了些洋人嗎?看看他們有沒有好法子,咱們接了雲南的兩課,總要有些起色,即使沒有咱們也得自己往上填,不然朝廷那裡是過不去的。
鹽課,你岳父那裡能幫上些忙,銅課就要靠我們自己了,不是雲南沒銅了,而是朝廷壓價壓得厲害,做銅不賺錢,這才導致了銅課凋敝,銅課裡的貓膩不小,裡面藏著不少的玄機,我這邊做我該做的,你忙活的時候,也要多想想這事兒,這雲南的兩課壓人啊!現在我才明白朝廷那幫子奸人的目的,歹毒啊!”
得了雲南的銅鹽兩課,開始楊士勤也認為是發財的機會,鹽課是個好買賣,可這銅課就是個無底洞,後來問了一下魏五,楊士勤才弄清楚了事情的脈絡。
楊家八成是跟著賀長齡倒了黴,這銅課凋敝是有原因的,朝廷壓榨的太狠,雲南自身財政不行,做銅課就要貼錢,於是將銅課轉嫁給了一些商人,結果商人虧沒了,雲南的銅課就沒人接了,這下砸到了楊家手裡的可不是餡餅而是個陷阱。
“嗯!知道了,現在做不做都一樣,先拿些錢財哄住朝廷就是了,可以有起色,但不能大起,就讓兩課不死不活的吊著,讓朝廷那裡頭疼去吧!這樣咱們也花不了多少銀子。”
官場的道道,楊猛不是很清楚,看來這魏五以後還得大用,先解決了明湖書院和洋鬼子的事情,以後再處理這銅鹽兩課,現在不是時候。
楊猛跟著老爺子一道回了昆明,除了接魏五,他還要把防疫營的人,撤回宜良,至於防疫的事情,再招些苦漢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