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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淨,這雲南的銅官不簡單。

“簡單!官官相護、歷代相傳、花錢買路而已,若不是我突然得了銅鹽大使之職,若不是這批銅官日益驕縱,忽視了這批軍機,這好事能攤到咱們頭上?這批銅官已經被咱們的人控制了,只等朝廷的聖旨下來,咱們法辦了他們,想必收穫小不了!”

川銅入滇之事,現在只是個開局,楊家現在急需的就是銀子,而云南這一代代的銅官,為了按住滇銅這個蓋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在雲南落了戶,幾十年的滇銅的收益,上百家富豪大戶,那可不是可小數目。

“老爺子,既然他們已經成了氣候,咱們貿然下手,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幾十年的蓋子,說揭就揭,只怕那些個銅官,會殊死反抗,一旦這事兒漏了,欺君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無妨!怪只怪他們以前太小心,現在太驕縱,雲南銅官自成一家,頗有滴水不漏的架勢,可朝廷的一道聖旨,毀了他們以前經營的大好局面。為了蓋住滇銅之事,他們也費了不少的心機,雲南從上到下,根本沒人知道銅課凋敝的詳情。

他們花錢買路子,也是在出事兒之後,過了這幾十年。積壓滇銅之事,早就無法考究了。這些人半隱半現的紮在雲南。行事極為小心謹慎,我以前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但擒住了幾個銅官。私下裡一審,才抓住了他們的跟腳,百十家大豪啊!咱們家以這些人一比,真不算是西南豪商。可這些人有錢也不敢顯擺,這大批的金銀,就要爛在窖子裡了。

這事兒你放心,這些人我已經全部控制了,等從官面上找個由頭,抄了他們的家。就是了!”

常住雲南,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偶爾驕。縱一次,還得跑出雲南,這些人除了購置了大量的土地,就剩下銀子了,這樣的肥羊,楊士勤也不打算放過去。

“老爺子,這事兒咱們不從官面上動手。他們的家業大嗎?”

老爺子的手段,算是光明正大,但這個事情,從官面上做。只怕漏了什麼跟腳。

“大!絕對大!這些日子我也基本摸清了,除了銀子就是土地,這些人散居雲南各處。與那周士清差不多少,雲南兩成以上的土地。就握在這些人的手裡。”

楊士勤遲遲沒有動手,也是因為這些土地的緣故。現在有了聖諭,這些事就好辦多了。

“好!太好了!遍佈雲南最好,滇西那邊的最近就能處理,年關一過滇西必亂,趁機花些銀子,把事情辦了,那邊混亂這事兒好辦!

其他地方的,我那些兄弟,不是讓他們做官嗎?先改改策略,讓他們到這些地方做官,鼠疫還沒停呢!讓他們直接死於鼠疫就成了,咱們也好趁機再組防疫營。

咱們開商路不是要召集山民嗎?正好就地安置,他們在那裡也能護持一下咱們的家業,一石三鳥之計,不用從官面上下手的。

不然連抄百十家,對咱們沒什麼好處,萬一有人細查跟腳,咱們也跑不掉的。”

武裝劫掠,楊猛絕對是個行家裡手,這一番話說的老爺子,也是茅塞頓開。

“嗯!你的法子比我的好!這樣沒有跟腳,這歲數大了,腦子也不靈了,這川銅入滇之事做完,看來我是真要歸隱了。”

楊士勤也是有感而發,這老三的法子雖毒,但絕對的爽利,這些贓官也只能怨他們倒黴了,按自己的法子來,他們的家人還能有條活路,老三的法子一出,真應了親家給老三的那個諢號,楊滅門!

剛過了一個肥年,開年就遇到一座大到沒邊兒的金礦,楊猛的臉上也泛起了喜色,正當爺倆高興的時候,滇西的訊息來了,回亂再起!

“何人帶的頭?聚眾多少?”

一聽回亂再起,楊猛也坐不住了,杜文秀、馬青虎一行進京,至今沒有隻言片語傳來,只怕那邊的事情,辦的極不順利。

這杜文秀等人,肯定與當地的族人有約定,杜文秀等人久不歸來,滇西那邊的回回,看來也失了約束,這次的事情難辦了。

“黃巴巴為首,張富、馬效青輔之,已聚眾數千,在右甸猛亭寨練兵造刀,周圍的綠營已然敗退了。”

“亂子因何而起?那永昌的團練又在做什麼?他們不是號稱數萬嗎?金雞村還在不在?”

綠營敗退,又沒有永昌團練的訊息,楊猛知道事態嚴重了,上次賀長齡親自督軍,戰敗了張世賢,這次恐怕又要大動干戈了。

好在楊猛在滇西留了些刀手,不然那邊的情況,要等到綠營出動,楊家才能獲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