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撤去霽虹橋橋板,隔江拒守,貴州兵無法建功了。
這事兒不用問,十成十的殺良冒功,楊猛清楚林則徐也清楚,自破五之後,沈振達為了封鎖永昌,早就撤了霽虹橋的橋板,何來敗退撤板一說?
本想著扶持一下貴州兵,用來制衡楊老三的林則徐,也下不了臺了,這事兒怎麼說?殺良冒功報到朝廷,清流們必然要攻訐雲南,現在這個時候,只能以大局為重了。
“星斗,永昌之事你去辦如何?”
綠營不可用,這下可是深入林老虎之心了,沒想到自己這個總督近在咫尺,他們也敢殺良冒功,這事兒……
“可以,先得殺了那些殺良冒功的貴州兵,雲南人不是那麼好殺的,既然有些事兒做下了,就要付出代價。”
林則徐不提殺良冒功之事,但楊猛得提,貴州兵在雲南撒丫子,這事兒是搏名聲的好事兒,殺他一個人頭滾滾,對楊家來說有益無害。
“殺良冒功,從何說起啊?”
林則徐心裡也恨著呢!但現在正是用兵的時候,有些事兒,也只能大不見小不見了。再者說了,這一百多顆人頭,要牽連不少人的。
“那就讓貴州兵去解決永昌之事,咱們雲南人,不與仇敵共事。”
說完這話,楊猛扭頭就走,什麼狗屁大清虎臣,不過如此而已。
“你說這事兒怎麼辦?現在正是平亂的要緊時節,臨陣殺將,這永昌戡亂的事情怎麼做?要不咱們賠些銀子吧!”
本來像楊猛這樣的,林則徐一句話就能辦了,可這事兒辦的理虧啊!貴州兵不能用,永昌之事要有個首尾,只能用督標了,可楊老三在督標的威望不小,現在擼了楊老三,只怕這督標也用不得了。
賠銀子,也是林則徐的無奈之舉,這事兒也算是稀奇。但為了永昌之事。林則徐也拉下了老臉。
“賠銀子?也好!一顆人頭一萬兩。拿不出來,用貴州兵的人頭換,咱們楊家就是做買賣的,給他們個公道價,貴州兵的人頭一顆一千兩,咱們錢貨兩訖如何?”
既然林老虎不講原則,楊猛也就沒有恭敬之意了,一腳踏在大堂裡的椅子上。開始和林老虎談起了買賣。
“你……”
貴州兵的事情已經做下了,就是依著朝廷律法也只會殺幾個人,楊老三張口就是一千顆人頭,這心腸忒毒、忒狠!
“那你就和貴州兵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你敢!”
“你看著吧!”
“老三,如何與老師說話呢!大局為重!”
楊猛與林則徐大眼瞪小眼,對上了!可難為壞了一旁隨侍的楊老二,兵事自己不懂,當著滿堂的官員,也不敢隨意插話。
自家老三也是的,這麼較勁幹什麼。他平常也不少殺人的,有些事就得得過且過。見兩人這麼對著也不是事兒,無奈的楊毅,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那就折一下,讓貴州兵當橋板,給督標鋪路,除此之外,要想把這事兒平了,少了一千顆人頭,免談!”
霽虹橋,是條鐵索橋,撤去橋板根本無法通行,黃巴巴起事的燒過霽虹橋的橋板,沈振達撤去的橋板之後,這瀾滄江就成了天塹,楊猛本想著用盾牌和督標的人鋪路的,這下正好拿住了貴州兵的小辮子,與林則徐爭鬥,也是為了這事兒。
督標三千八百人,不說那三千人,單單一個尾巴八百人過橋,用人鋪路的話,少不得踩死幾十上百個,而且過去的人少了,不一定乾的過永昌的哨練,把貴州兵當橋板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橋板若是現做,沒有一個月不成,加上霽虹橋的位置險要,萬一被沈振達發現了,永昌的哨練截斷鐵索,那麻煩就大了。
對於霽虹橋的情況,楊猛早就熟記在心裡了,用人做橋板,三五百也不一定夠,督標全數趟過去,鋪路的這些幾乎就活不下來,林則徐不清楚這個,楊猛就趁機玩了一個以退為進。
“好!就依你說的來,貴州兵鋪了橋,永昌之事督標多長時間平定?”
作為一個久經宦海的老人,林則徐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楊老三了,時而莽撞、時而精明、時而嗜殺、時而糊塗,楊老三揪著殺良冒功的事情不放,可能就是所謂的嫉惡如仇吧!
想想楊家的作為,楊老三的性格就不難想象了,楊家憑什麼起家,林則徐清楚,這楊家跟甘陝的刀客家族,也差不了許多,只是路子越走越正罷了!
如果讓林則徐評價一下楊家,評價一下楊士勤、楊老三,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