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話的也就楊家老爺子了,楊家的大梁是老三扛得,沒了老三,楊家的架子就散了,他的安危才是楊士勤最重視的東西。
“不必!老爺子您別忘了大涼山的那些人,投名狀還是要納的,現成的兵馬不用,興師動眾的多不好。
再說了蜀道艱難,這一路人吃馬喂的耗費也不少,一千人我都覺得有些多。五百人應當正合適!”
見老三越說人數越少,楊士勤也就不開口了。老三說的不錯,大涼山的彝族還是可用的,只要雲南過去幾個頭人,大家坐下來一談,這事兒就結了。
川西之行,解決了大涼山,基本就解決了白彝兩族,大涼山可是彝族當家的,涼山白族,只能算是個小族。蜀道未走,先解決一半的問題,老三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大了。
“算計的差不多了吧!沒有大事、急事,謀劃不變!該準備的,都下去準備吧!”
大堂裡的人一個個散去,最後只剩下了楊士勤、楊猛還有魏五。
“您二老說說話吧!我也走了。”
魏五留下,肯定是有事兒要和老爺子說,楊猛索性也不當這個燈泡,撂下話之後,就慢慢的踱出了大堂。
“親家,此事……”
“**分,老三算是成了,這局棋不錯。”
“這兵荒馬亂的,就怕……”
“老三最在意的就是自身的安危,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不會隨意走動的。”
“這話保準?”
“保準!如假包換,咱們只要坐穩了雲南就成,別的事兒,老三自然會辦的妥妥帖帖。
不過,親家可要準備和川督打嘴仗了。”
楊魏二老說了幾句話,魏五也告辭離開了,漫步在回家的路上,魏五也是感慨良多,楊老三的本事太大,今天算是真本事麼?這小崽子越來越看不透了。
“今天的謀劃都聽清楚了?”
楊府的一所偏房之內,楊猛坐在上首,秦子祺和孫伯青坐在下手,這兩人也是在大堂的隔間,聽了楊猛的謀劃。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就好,影子部隊,著重監視徐子渭和岑毓英,這兩人的一言一行都要給我呈上來。
新軍,也要看緊了,韋駝子不在的這段時間,看看有那些蠢蠢欲動的貨色。
督標的杜伏虎、滇西的杜降虎、馬青虎,也要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的言行舉止。”
加上進京解銅,到自己平定川西、藏邊,時間就有些長了,弄不好過年自己也要在川西過,將近半年的時間,也是楊猛整合一下雲南的時間。
秦子祺和孫伯青一走,老爺子又走了進來。
“老三,當心啊!”
“您老就放心吧!”
“我怎麼放心?老大和你要去川西,老二又要去藏邊,你說說我怎麼放心?”
三子俱出,這可是頭一遭,楊士勤的心裡也亂著呢!
“嗨!二哥那裡,您給他配上百十個護衛,弄上幾匹好馬就是了。
我大哥更是穩重,他的性子有些謹小慎微,川西之行,最安穩的就是大哥了。
至於我……”
蜀道難,具體的結果怎麼樣,楊猛雖說心裡大致有數,但康巴一帶,他還真沒數,川西若是動刀兵的話,肯定就在打箭爐所屬的康巴一帶。
打箭爐是個要衝,各方勢力混雜其中,開戰會是個什麼結果,楊猛真不清楚,那一千精兵,就是為打箭爐準備的。
“你,才是楊家扛事兒的,一千步卒並不保險啊!打箭爐那邊盡是騎兵,勝負難料啊!”
楊士勤雖說沒打過仗,可他是知道朝廷騎軍的厲害的,當年天理教可是對上過朝廷的騎軍,雖說他自己沒參與,但結果他還是知道的。
“我有數兒!”
嘴上雖然說的是有數兒,可老爺子這麼一說,楊猛的心裡也有些不安了,步兵對騎兵,好像沒什麼優勢可言,但云南新軍的騎兵,也不是什麼好路數。
一幫子翻山越嶺的人,騎馬對上自小玩馬的人,怎麼想都有些現眼的味道。
“有數兒也不成,一千人,騎兵和步卒各半吧!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
“成!就按您老說的來。”
經老爺子這麼一提點,楊猛也謹慎了一些,萬一折在川西,那臉面就丟大發勁了。
“這幾天就住在昆明吧!這幾個月,你大哥在滇西忙活,你和老二去了京師,我這心就沒怎麼安穩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