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刀對於武人的吸引力有多大,楊猛最清楚不過了,自己腰裡的大刀片,就跟大號的斧頭一樣,是可以斷牛的。這人一刀劈兩片只要力氣夠了。輕而易舉。
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楊猛從一個箱子之中,拿出了一把不怎麼顯眼的馬刀,這刀的樣式,是按著大清馬刀的款式做的,刀身是烏茲鋼刀,這玩意兒可是原原本本的古法鍛造,價值千金吶!
“其貌不揚吶!”
“試一試就知道了。”
沒有拿著石達開的馬刀試,楊猛帶著石達開找了一把大刀片。雖說是西山量產的玩意兒,但這東西可輕易的截不斷。
“著!”
讓一個睚眥端著大刀片,楊猛揮起要贈給石達開的馬刀,一下就劈在了刀頭的刃口位置,這也是劈斷大刀片的唯一法門。
“絕世寶刀啊!”
石達開也是個武人,槍械什麼的,他還真不怎麼喜歡,但寶刀就不同了,石達開與別的武將差不多,都露出了一副見獵心喜的表情。
“寶刀贈英雄。石相公,這第一戰。兄弟交給你了!”
誘敵,石達開比韋駝子可靠多了,韋駝子的本事,楊猛還不摸根底兒,但奸猾石相公可是有目共睹的。
“達開定不負三哥所託!”
“明日我帶你去選兵!今日先在給你置辦的宅子裡安歇吧!那邊什麼也不缺!好好休養一下,接下來就沒有閒暇了!”
雖然有了趁手的將領,但首戰還是一樣要死人的,石相公入夥的喜悅,在楊猛這邊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戰爭的壓力,給吹得一乾二淨了。
“計長,石李二人如何?”
送走了石達開與李秀成,楊猛便與徐子渭說起了這兩人。
“石達開是三爺看中的,而且此人忠義,尚算可用。
只是這李秀成,好像並無真心投效之意吶!此人的心機不淺、眼界不低、麵皮不薄、本事不小,留他在腹心之地,只怕久則生變。”
石達開領兵的本事,徐子渭也是佩服的,而且楊家的兵馬,不是說誰都能用的了得,只消三爺一句話,怕是韋駝子、於彪那樣的老人,都調不動楊家的人手,就別說石達開了,只要三爺在,誰在軍中也翻不起浪花的。
但簽押房不同,這裡掌管著楊家乃至大清的大事小情,若是李秀成這樣的存心使壞,這禍害之大不可估量啊!
“對於李秀成,我這邊倒是放心,只要不給他培植黨羽的機會,他的本事再大,也就在這方寸之間。
我擔心的是石達開還有江南的太平軍殘部,這些人……”
石達開的本事不俗,若是能在對外戰爭之中磨練一番的話,那他的本事就不可捉摸了,韓信吶!
“這麼處理李秀成的話,倒是不錯!至於石達開,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三爺,有子祺在側,還怕他石達開變韓信嗎?
再者說了,看面相,那石達開怕是耗不過三爺的!”
秦子祺的暗影,可不是影子可比的,暗影關注的都是楊猛麾下的關鍵人物,滇西的丁保鈞,廣州的丁泰辰,雲南的楊福澤、李海,藏邊的韋駝子,包括他徐子渭,身邊之人誰知道哪個是暗影所屬呢?
楊家的高層,誰要是生了二心,孫伯青那個薄情郎,可是不會手軟的。
有些事兒,玩到最後,可能就是看誰活的時間長了,在徐子渭看來,那石達開就是個短命之相,而自家三爺,可是長命百歲的壽星樣子。
不說別的,就說家裡的老人吧!石達開父母雙亡,而楊家老爺子依舊神仙一般,比壽限,那石達開怕根本不是三爺的對手。
“操!這數到最後還得比誰的命硬啊!這他媽算什麼說法?你這活猴兒什麼時候,變作神棍了?”
徐子渭的道理不假,但這也太過無恥了,耗死石達開,這事兒說出去丟人吶!
“非是計長鬍說八道,相由心生,三爺心寬自然壽限長久,石達開勞心勞力、終年戎馬,前次見到石達開,那面相還是弱冠少年,如今呢?怕是他與三爺站在一起,他的面相更老一些吧?
五六年的時間,比三爺還年輕兩歲的石達開,已有而立之相,再過五六年,他怕是滿臉褶皺了吧?
軍務之事,繁雜瑣碎。蜀相孔明事事躬親。死於任上。這石達開若是長久的帶兵,四十歲的坎兒,怕是也艱難吶!”
說到勞心,這也是徐子渭最佩服楊三爺的地方,諸事過幾天就忘懷,非是凡俗之人可比啊!
“狗屁!你這不是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