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利刃殺心自起,與陳承瑢謀劃了一下,一道調派北王進京弒殺東王叛逆的天國密旨,就從天京出發奔韋昌輝督師的江西而去。
就在韋昌輝帶著三千精銳回師天京的時候,安慶城中翼王府,也迎來了一個來自九江的客人。
“秦先生,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氣度這個東西是需要磨練的,如今的太平軍翼王石達開,多少也有了一些上位者的氣息。
最磨練人的不是順境的大場面,而是逆境,石達開生於地主之家,算是天生聰慧之人,自十六歲投了太平軍,一路順風順水,自打遇上了楊猛他開始遭受逆境,從九江始至安慶止,這幾年的磨礪,讓石達開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多了幾絲堅毅與沉穩。
“韋昌輝返天京準備弒殺東王之事。石相公可清楚?”
石達開的恭維對秦子祺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太平天國的翼王。還不比大清的一個督撫呢!這也不算什麼禮賢下士。不過是客套而已。
望著多少有些氣度的石達開,秦子祺先是評頭論足一般點了點頭,然後就丟擲了一個本該讓石達開震驚的訊息。
“可是三哥的手筆?”
石達開沒有表現出驚詫,倒是讓秦子祺高看了他一眼,出身太平軍,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歲數,聽了韋楊相殺的訊息,能有這份沉穩。來之不易吶!
“非也,陳承瑢一力促成!”
對於這些情報,秦子祺也不隱瞞,照實說給了石達開,石達開想進楊家,心性如何還是要評估的,只有打仗的本事,沒有該有的忠誠,只怕石達開的前路也是昏暗的。
“佐天候?倒是有這個便利,秦先生此來。可是要達開做些什麼?”
太平天國新的六王,對楊家最瞭解的非石達開莫屬了。前段時間安慶缺糧,石達開只是在自己府中說了一聲想讓楊三哥幫幫自己,第二天,楊家的管事就送來了三十萬斤糧食。
雖說這些糧食,石達開也付了足量的銀子,但這是安慶啊!湘楚二軍死死圍困的安慶啊!神不知鬼不覺,三十萬斤糧食就擺在了安慶城外的碼頭上,楊家厲害吶!
只怕如今湘楚二軍的攻勢,也是在楊三哥的安排之下進行的,安慶,雖說是個險關,但究竟有多險要,防守的石達開最是清楚。
湘楚二軍的實力如何,石達開更清楚,安慶的戰局拖沓許久,恐怕不是湘楚二軍不想打掉安慶,而是有人不想讓安慶被打掉。
自打楊三哥離開九江之後,安慶的局勢愈發的艱難了,曾老九所率的湘勇,數次都要攻破安慶的防線的了,可每到關鍵時刻,總有意外發生,一次兩次倒是可以理解,但數次都是這樣,這裡面的東西就耐人尋味了。
“石相公認為自己可以做些什麼?應該做些什麼呢?”
利用大勢、順勢而為,嚐到了大勢甜頭的楊猛如今做事,御勢是主要的手段,而影子、暗影、血影也在慢慢的蛻變之中,借勢、造勢、御勢也成了這三大諜報機構的職司。
隨著楊家地盤的不斷擴大,李海手中的影子,實力不增反減,影子正在逐漸的失去一些權力,如今的影子,已經沒有什麼實際的戰鬥力,除了在探查情報上,影子還多少有些優勢之外,影子的武力,這段時間幾乎被楊猛砍光了。
國內的暗影也是一樣,沒有了實際的戰鬥力,很多時候很多事兒,都需要新軍的配合,至於國外的陰影和血影,戰鬥力卻在急速的提升,許多影子裁撤的戰鬥人員,大多都被補充到了血影之中。
對於三爺的這些手段,秦子祺作為影子的創始者、暗影的掌舵人,所持的態度也是支援的,古往今來,沒有一個國家是靠密諜發跡的,趁影子的實力沒有過分壯大之前,將影子的武力廢掉,把影子變成普通的耳目,無論對楊家還是對影子都有莫大的好處。
就如今的影子和暗影來說,即使想給石達開一些實質性的幫助也是不可能的,影子和暗影,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戰鬥力,想要給石達開實質性的幫助,沒有三爺的命令,沒有新軍的動作,秦子祺也是辦不到的。
“達開能做什麼?秦先生,不如說一說,三哥想讓達開做什麼!”
不忿,石達開心裡也是有的,跟玩物一樣被隨意的操弄,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更別說他這個太平軍的翼王了!
“三爺想做的事情很多,太平軍的事兒在三爺那邊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兒而已!
這次天京變亂,死多少人活多少人,對三爺來說沒什麼所謂,三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消除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