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耳熟能詳的東西。咋能忘了呢?”
鐵甲艦的兩門主炮並不保險。好像這喀秋莎才是最好的大殺器,貌似那東西射程,也不比岸防巨炮差的,而且這玩意兒,精密製造可以,土造也不是不成。
只要能保證這玩意兒,不在船上炸了,大概有個攻擊的範圍也就失了。最不濟以量取勝就好,海上作戰沒那麼多的顧慮,火。藥和白。磷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至於外殼,熱擠壓的銅管貌似也不費力,一千發搞掉一艘戰船,也是賺大發了。
楊猛在看著一支支火箭胡思亂想,而那些個火箭,在房翻江龍的身上,不時的擦出一片片的火星。這也是觀戰的諸位最好奇的事兒了,難不成楊老三的水師戰船加了鐵甲?這花費可就大了!
“楊軍門下面的戰船。可是裝了鐵甲?”
還是胡林翼開的口,這位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楊老三的新奇玩意兒,也是層出不窮吶!
“嗯!”
楊猛正在尋思著喀秋莎的事兒呢!回答觀眾的問題,也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了。
“既然裝了鐵甲,為何不上去拼殺呢?”
聽了這話,楊猛瞄了一眼胡林翼,怕是剛剛自己的話,這貨全給忘了。
“那倆玩意兒,才是石達開的殺手鐧,那裡面必定是滿船的土藥,一里之外都難免受波及,近身之後,老子的水師就完了!”
指了指江面上隱約可見的兩面船帆,楊猛又說了一遍石相公的殺手鐧,土藥這玩意兒與炮藥不同,比例只要差不多就能用,而太平軍裡面有不少湖南人,這湖南也是個產煙花的地方,土藥、橫藥之類的玩意兒,只要有了足夠的硝磺,再來一個碾子、石磨就能量產。
而南方地域,還真不缺硝磺這兩樣東西,配置個幾萬斤粗剌剌的土藥,對石達開來說,也是手到擒來的營生。
“倒是我急切了。楊軍門這水戰的法子倒是別緻啊!”
說來說去,這胡林翼還是與曾滌生、左騾子是一路人,這位重複問話,怕就是想套自己的好法子吧?
對此楊猛也不隱瞞,官文一個半廢物而已,讓他學他也不一定學的進去,周邊也沒有師爺之流,駱秉章城府深、曾滌生和左騾子又是自己的目標,教教他們也未嘗不可。
“打仗!可不是硬碰硬的玩意兒,就如這石達開用兵一樣,能取巧的時候,必須要取巧!
什麼正大光明、光明磊落之流,與打仗沒多大關係,仗打贏了,你怎麼說怎麼是;打不贏,軍敗身死只能是個笑料而已!
能保住自己殺傷敵手,這才是好手,一旦到了硬碰硬的時候,即使勝了,又能佔多大便宜呢?
老子的船速快!火炮射程遠!為什麼不遠打呢?只要接上了火,老子的炮彈、火。藥不缺,打上三天三夜都沒問題,老子不說停,他就跑不了。
你看這一頓飯的功夫,已經擊沉擊傷七八艘戰船了,再打一會兒,三十艘戰船,一艘也跑不了,只要滅了那兩艘裝了土藥的江船,就該打出黃鄂二州了。”
這些話,楊猛多半是說給曾滌生的,曾滌生那邊臉上也是火辣辣的難受,與長毛賊作戰,湘勇水師不也是有這樣的優勢嗎?
若不是讓快船上去拼殺,水師也不會敗得那麼慘,彭玉麟之前是不主張主動拼殺的,若不是自己強令,或許湘勇的水師還在。
“那楊軍門又為何要出城截擊鄂州陸師呢?”
曾滌生的悔恨,胡林翼是不知道的,但楊老三說話前後矛盾是肯定的,這廝之前說要硬打,剛剛又說要儲存實力,豈不是自相矛盾?
“世易勢移而已!打水戰,咱們有先天的優勢,輕輕鬆鬆就能殲滅,石達開的水營,所以就不必硬碰硬的死磕!
陸師就不一樣了,擊潰,很容易,傷亡也小,但石達開回身就能重整旗鼓,接茬再戰,至多損失個數千人馬,數千人馬對長毛賊來說,既不傷筋又不動骨!
但老子若是殲滅了鄂州陸師呢?若是再殲滅了黃州陸師呢?
水營戰船損失殆盡,可以靈活調動的兵力損失殆盡,守九江、守湖口,幾千人怕是不成的,到了那個時候,石達開用兵就要捉襟見肘了!
咱們防,一是因為咱們的地盤大,二是因為石達開主攻;一旦攻防的形勢轉換之後,丟城失地的就該輪到石達開了,一城一地的慢慢打,那裡兵少打哪裡,以老子的兵力,慢慢的就能把石達開這廝堵死在九江、湖口。
到了那個時候,七萬大軍還能剩多少?五萬?四萬?三萬?還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