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跪,可是折壽的緊吶!”
妥妥的受了四人的跪拜,楊猛也舒服的緊吶!駱秉章湖南巡撫,胡林翼湖北巡撫,曾國藩、左騾子更是一朝中興之名臣,這感覺,爽吶!
“坐!說了不興那些個繁複的規矩,該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你們一個個杵在這裡,楊老子不舒服。”
楊猛落座之後,四人仍舊站在堂上,地位使然吶!四人如今已經失了與楊老三平起平坐的機會了。
“謝過楊部堂。”
四人謝過之後,依著身份地位,依次落座之後,就齊刷刷的把眼光落在了楊猛的身上,楊猛現在不發話,他們可不能隨意的開口。
“諸位,這兩天我在養傷,忽略了長毛賊的情報,不知如今石達開的兵鋒所指何處?”
有些東西雖說心知肚明,但說話就要謹慎一些了,畢竟身居高位敵人也多,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一旦自己過於囂張,只怕會遭到地方疆臣和中央軍機,兩路的打壓。
“稟楊部堂,如今兩湖雖說安定了,但安徽、江西的局勢卻愈發的糜爛了,石達開撤回安慶之後,對江西大舉用兵,江西那邊連連丟城失地,安徽也差不多一樣的局勢。”
若是在湖南的巡撫衙門,駱秉章或許還能有些底氣,但到了九江,就是楊老三最大,官場只看地位不看年紀,雖說心裡多少有些彆扭,但駱秉章知道,只要和麵前的楊老三打好了關係,那湖南就極不容易受到兵災。
地位、利益,都夾雜在一起了,心裡的那點小別扭,還是敵不過官場的規矩,與實際利益的。
“江西、安徽,如今老子的五省水師,受了重創,剿匪的差事,之後只能指望曾滌生和左季高了,你們二位是怎麼想的呢?”
石達開兵入江西,怕是要圖謀廣東,如今的江西,是江南各地,最為孱弱的一個省份,之前賴漢英的西征軍,雖說沒有打下南昌,但江西的綠營,卻損失慘重。各處無兵。怕是石相公那廝。短時間之內就能肆虐江西。
安徽那邊還差了一些,畢竟安徽靠近北方,甘陝伊犁的援兵不斷,楊宜清、楊輔清,雖說在安徽打的有聲有色,但進展並不是很大。
相較於南方綠營滿營的大煙兵,北方的將士吸食煙土的比例還小一些,戰鬥力還略微強悍一些。雖說依舊不是太平軍的對手,但拱衛城防什麼的,還是比老百姓稍強一些的。
望著居高臨下的楊老三,左騾子那邊沒什麼想法,這位的水怕是深的很,打九江真是損失了八成兵力嗎?
對這個左騾子可是進行過實地研究的,雖說九江的百姓懵懵懂懂,但九江的城牆不說假話,楊老三養傷的這段時間,左騾子也親身到九江城頭看過。與血色的城牆不同,城牆上面卻沒多少血跡。怕是九江一役,作假的成分居多,但這並不能抹煞楊老三的軍功。
如今的九江城牆,已然被老百姓洗刷了出來,再想獲知真正的內情,怕是隻能從楊老三的口中探知了,其他人說不明白的。
“季高這邊,全聽楊部堂和撫臺大人的吩咐,楚勇差不多可戰了,只要楊部堂和撫臺大人安排好了,左季高的人馬,立馬出動剿匪。”
楚勇的架子,是楊老三搭起來的,怕是他左季高想違逆楊老三的意思,手下的兵勇也不會認同,楊家三爺在楚勇之中,有多大的號召力,這事兒怕是隻有左季高最為清楚吧?
“嗯!楚勇可戰就好,曾夫子,你那邊如何決斷?”
自打見了楊老三,曾滌生的心情就有些晦暗,若是打下九江的是自己,那情勢又是一番什麼場景呢?可惜……
“滌生想再戰石達開,江西那邊的事兒還是讓湘勇來做吧!”
廷寄之中,寫的明白,楊老三有協辦江南軍政的大權,怕是湘勇、楚勇如何安排,楊老三的意見,也是起決定性作用的。
單憑著皇帝的親近和聖眷,怕是楊老三說的話,比軍機的意見更管用,石達開既然能敗在楊老三的手裡,為何不能敗在他曾滌生的手裡呢?
“嗯!其心可嘉!駱撫臺、胡撫臺,咱們這麼說可好?
左季高的楚勇打安徽,曾滌生的湘勇打江西,而駱撫臺協調湖南全境,負責湘勇的軍資軍費;胡撫臺協調湖北全境,負責楚勇的軍資軍費。
曾滌生的湘勇,想要再戰,一兩個月的休整還是要的,而這段時間,左季高的楚勇,正好往安徽一帶移動。
湘勇之前有過轉戰千里的經驗,長途行軍,對湘勇來說可有可無。楚勇沒有經歷過這些,正好在湖南、湖北境內,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