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如何要舍內就外呢?”
楊猛的決策,魏五雖說清楚,但裡面的許多東西,他還是沒想明白的,對於洋務之事,魏五還是多少有些懈怠的,他更為關注的還是儒教。
“內為家事,外為國事,關鍵時刻自然要舍內就外了!”
楊猛的回答,魏五不滿意,這楊老三就是個野心家,沒有好處的事兒,他是不會去幹的,而如今對外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現在做這個,利益上說不通!
以國事家事來區分這個,他魏五不是熱血的小青年,隨便一喊,就沒頭沒腦的往上撲,若是真正的憂心國事,這太平軍一起事,楊老三順手就能掐了,若為國事,何來的江南塗炭?
“哼……這事兒說不明白,我這邊無計可施!”
“與你之前說的一樣,還是為了大勢!”
“大勢?民心民願為大勢,這帶兵打仗,可是喪德性的,大清四萬萬百姓,有幾個真正吃過洋人的虧?
一旦對外戰事,陷入了僵局,你難免就要落一個窮兵黷武、損耗國力的惡名!
一旦戰敗,林元撫的前事不遠,莫不是你小子也想去西北吃沙子?
一旦新軍耗損過大,內有長毛賊、滿賊,你憑什麼與他們爭奪江山社稷?
洋人的軍隊犀利,新軍雖久經操訓,但是不是洋人的對手尚未可知,克里米亞之戰局,英法俄三國動用兵力多大二百餘萬!
十倍於新軍的數量。數倍於雲貴川藏四省的武莊人員。咱們手裡的火槍、火炮。充其量可以武裝百多萬人,一旦洋人與新軍戰力懸殊,楊家覆亡在即吶!”
戰前考校國力,就是魏五的差事,與列強一戰,楊猛雖說信心十足,雲南的財力也足夠,但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戰力。一旦新軍敵不過洋人,楊家的潰敗也就此拉開了帷幕。
御晦,雖說是個掙名聲的好事兒,但也要分敵人的,克里米亞一場大戰,讓魏五深深的忌諱西洋的戰力,與其讓新軍與洋人死磕,不如讓新軍針對朝廷,有些時候,實際的利益才更為重要。
“朝廷有其存在的必要。雖說民無戰心,但這也未嘗不能調轉的!若是出征的時候。有巨利呢?”
魏五的意思,楊猛清楚明白,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難題,說抵禦侵略,這話頭對老百姓來說有些過大了,朝廷的民心將失將存,大清這四萬萬百姓,許多人還是心向朝廷的,逆而取之,是條路子,但之後對外的大戰,就沒有什麼藉口了。
新國初立,穩妥為上,一旦楊家成了一國,在戰爭之上,就沒有這麼大的自由空間了,有了大清朝廷在外面頂著,即使這仗打的再爛,也不影響以後的新國。
“賊兵?楊老三,你這是在玩火,如此做你就不擔心天下的罵名?”
楊猛說的是什麼意思,魏五也是清楚明白的,怕是將來的新軍,走得路子與東南半島、印度差不多,只是由暗轉明而已,這樣做,新軍與禽獸何異?
“罵名?老子這一路走來,擔著的罵名多了,這國家與官場、江湖,差不多少,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誰更無恥,誰的好處更多,做仁善君子,那是對咱們的百姓講的,對別國,寧可做禽獸,不可做君子!
海上的威脅,魏先生想必是清楚的,海上這群人就是餓狼,不知魏先生,可否見過土狼討食?”
民無戰心,楊猛自然可以挑起他們的戰心,如今最關鍵的卻是大清在國際上的位置,一旦做到了軟柿子群裡,四面八方都是敵人,要應對四面而來的敵人,難度之大,可以想象。
“土狼討食?這我倒沒見過!”
“這土狼討食,可不同於猛虎之流,猛虎獵食之時,一撲而就!
這土狼卻是窮追不捨的,先是試探一旦這獵物有傷在身,或是老弱無力,這狼群就會緊追不放,一步步的拖垮你、拖死你!
這大清已漏疲態,一旦列強這次得了勢,接下來才是狼群,一步步的緊追不捨,一步步的撕咬纏鬥,大清雖大,大不過這天下之大。
海上的英法美、陸上的峨羅斯,都屬於狼群之流,克里米亞的戰事,魏先生想必是看過的,如果這狼群撲上來,大清要如何自處呢?
疲於應付而已!大清的國力已衰!處處都是煙鬼、饑民,一旦戰事纏綿無度,大清終有被拖垮的一天。
接著列強試探的時候,給他們一記重擊,懾服一部分,剩下的也就英吉利和峨羅斯了!
法蘭西在亞洲的人馬不多,米利堅將來會自顧不暇,峨羅斯大戰之後無力東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