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營陸師的戰力,在於彪的眼裡,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這樣的軍隊,與太平軍相比都有很大的差距,三五千新軍,打三五萬這樣的雜碎,輕而易舉!
楊家在廣州佈置的兵力可不少,海外的獨島、廣州的船政學堂、黃埔的船廠,加上各處的武莊,小十萬的數量。與其用這些雜碎。不如用楊家的新軍。來的順手一些。
“嗯!老子從雲南再調來五萬人馬,一氣兒打下港澳是不是更好呢?
混賬話!老子用水師、綠營、練勇,自然是有目的的,防衛廣州,當地的駐軍、百姓、商家都要出力的,咱們把事情全做了,那御晦的切膚之痛,老百姓是感受不到的。
水師、綠營。從明天開始選兵,讓泰辰在十三行附近,弄出一片場地,淘汰的人馬,連同綠營的破爛一起給葉名琛送回去!
至於練勇,讓楊潘兩家的商號,聯名請客,這些練勇,像私軍多過像勇營,留著也沒多大意思。咱們重新練兵!”
手裡有兵,朝廷那邊就有權。御晦,不是楊家一家的事情,而是全天下的事情,在兩湖楊猛組織了架構了楚勇,在蘇浙也建起了新的勇營,廣州這邊兵力不缺,但是屬於廣東的人馬卻沒有,新練一支人馬,把新軍當做種子,楊猛著眼的可不只是廣州一地,還有廈門、福州。寧波、上海那四個商埠。
“三爺,大舉裁撤水師與綠營,只怕朝廷那邊不忿吶!如今咱們與葉名琛不睦,只怕他拿著這事兒做文章。”
徐子渭搶在於彪前面開了口,練新勇是不錯,但這個時候,還是穩妥一些為妙,因為朝廷的事兒,暴露了楊家的機心,不美!
“嗯!這事兒計長提醒的是,但咱們之前在兩湖做過此事,弄份摺子報備給朝廷,咱們這邊先行做事。”
有了兩湖新綠營打底子,這事兒也是水到渠成的,徐子渭過於關心葉名琛的權勢了,在楊猛眼中這官場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只要後臺靠譜,什麼葉中堂之流,都是可以藐視的,如今他的後盾是四色棍,即使真做了過分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麼責罰的。
“三爺的說法是不錯,可還有句話叫做恃寵而驕,咱們不能讓葉名琛抓著咱們的把柄吶!”
“葉名琛已經半廢了,有些事兒不必在意,上次的論戰,葉名琛敗得悽慘,想來沒有能一擊致命的把柄,葉名琛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葉名琛對楊猛來說,確實是個掣肘,但剛剛慘敗的葉名琛,應該不會在這事兒上挑釁,胡林翼的兩湖新營近期在江南打的可是不錯,兩湖新營珠玉在前,葉名琛想在這事兒詬病自己,怕是要自討苦吃了。
“三爺,您到了廣州之後,行事冒進了許多,有些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的。”
冒進,就是徐子渭要說的話,從河道工程開始,楊三爺的步子,邁的越來越急促了,江南的事情還好說,但事涉洋務,在徐子渭看來還是要以穩妥為上的。
“時局所迫,不得不為!一旦再次開展,朝廷簽下合約,歐美的列強就會擰成一股繩的,大清雖大,不及世界之大,獨對群狼,即使是康乾盛世,大清也沒有勝算吶!
如今咱們做的事情,就是火中取栗之事,先分化英法美三國,之後選一個對手與之搏命,只要勝了,這世界才有咱們的立足之地,不然,咱們就要被群起而攻!”
英吉利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楊猛更中意的是北方的那頭巨熊,與英吉利相比,峨羅斯能帶給楊猛的好處更多。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三爺行事還是智珠在握的。”
說完了這話,徐子渭就開始琢磨楊猛的深意了,作為幕僚,掌握三爺的思路也是很有必要的。
“於彪,剛剛說的事情,你去辦吧!讓原屬水師團練的將官,十人一隊出發去廈門、福州、寧波、上海,讓他們先會晤一下當地的官員,看看能否與廣州這邊一樣,實在不成,老子來做!
你出去的時候,找一下泰辰,讓他把聚集廣州商家、大戶的事情做好,今夜宴請他們。”
當夜,楊猛在自己的衙門之中擺好了宴席,兵部尚書、南洋大臣、主管五口通商、楊家三爺,潘楊兩家控制下的廣州,楊猛的這些名頭對那些商家、大戶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
丁泰辰發了帖子,這些人自然會巴巴的貼上楊猛的,十二桌宴席,八十多位廣州的商家大戶齊聚楊猛的衙門之中。恭維話說過之後、幾輪敬酒過後。楊猛也提起了正題。
“今日老子請諸位飲宴。目的只有一個,散去你們手下的民團!”
這也是涉及